至于詛咒,在正常人眼中,純屬無稽之談。
比方說兩人吵架,一人罵另外一人:你出門被車撞死!
結果另外一人真的被撞死了,這能怪他嗎?
顯然不能。
兩個警察還算客氣,沒有手銬,也沒有牢房,去了之后只是請他在會議室坐著,兩個警察錄筆錄。
兩個年輕的警察,其中一個叫王強。
對于算命這種事情,他是半信半不信的。
不過,警察局里,他可不能表現出迷信。
“你好,沈先生,據周圍目擊者稱,死者劉桂芬和王康,生前在菜市場與您發生口角,并且動手了,臨走時,您詛咒他們十步之內必死無疑,請問有沒有這事?”
“嗯,有的。”
沈原端著一次性茶杯,解釋道:“他們是人販子,當時正在搶孩子。”
“嗯,我們查了一下,他們確實是人販子。”
王強使勁撓撓頭,會議室內陷入沉默。
這怎么問?
總不能問沈原是不是會詛咒術什么的?
那樣不僅中二,而且蠢。
“我這兩天,看了一下你的直播錄像,今天早上,我們青州市有一個會計,挪用公款給女主播打賞。”
王強看向沈原:“這個女主播,就是勉洲市的阿寶,剛好,你前兩天給她算命,算出她會遇到麻煩。”
“是的。”
沈原點點頭。
現場又陷入沉默。
王強使勁抓了抓頭發。
說實話,他審犯人都沒這么艱難過。
這沒法問,也沒法記筆錄。
總不能在筆錄上寫,此算命先生有通天之能,能掐會算,那兩個人販子是他算死的吧?
那第二天他就要因為迷信而寫檢討了。
打心里來說,王強對于人販子也恨之入骨,他們也是死得其所。
想了想,他決定不再詢問,反倒是請沈原幫忙。
當然,這種幫忙,是不可以記錄在案的。
他從文件袋里抽出一份資料,放在桌上。
資料上貼的照片,是一個7歲孩童。
“額,大師,是這樣的。”
王強再次拿著一個紙杯倒滿水遞到沈原面前:“昨天下午我們接到一起人口失蹤案。這就是失蹤者。”
沈原接過杯子:“人販子?”
“是啊,據孩子母親講,孩子放學后,她去接的,當時學校門口有很多人,有個發傳單的職業女性,發給她一份傳單。”
“傳單上寫著,免費體驗鋼琴課,5節,并且結束有書包,文具盒,水杯等贈送,如果孩子覺得合適的話,可以再報名學習。”
在生活中,這種線下培訓機構,不可能贈送5節鋼琴課的,最多贈送幾十分鐘的體驗課,一下子贈送5節課,那是天大的便宜。
王強嘆口氣道:“孩子母親貪便宜,想著可以讓孩子先體驗,再學習,穩賺不虧的事,并且大機構有保障,根本不用擔心,于是,她跟著那個職業女性去了培訓機構。”
“那培訓機構叫作愛呦呦鋼琴培訓班,是青州排名前三的培訓班,這機構,車接車送,一節課普通人家根本負擔不起,免費送5節課,那不是天大的餡餅?”
“到了培訓機構,那職業女性讓孩子母親在一樓會客廳等著,她帶著孩子前往教室學習。”
“大機構都是這樣,孩子母親也沒在意,等過了好幾個小時,孩子母親詢問老師,發現自己兒子根本沒進過教室。”
沈原摸著下巴:“從后門跑了?”
“嗯,那職業裝女人,帶著孩子,徑直穿過后門,上了一輛黑色商務車,關鍵還是套牌車,根本無從查起,至于那職業裝女人,戴著口罩,也看不到她的正面。”
“你是想讓我幫忙算一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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