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正是面前的對手立足未穩之際,可余佑漢卻并沒有窮追猛打,反倒是站定了身子,以頸部為軸,苗刀未開刃的后部刀身繞頸而過,頃刻間便將正握的右手刀換作了反握的左手刀,狼腰向后一扭,順勢掃向了身體右后側的方向。而后,更是看也不看,轉過身便再度沖向了那個持刀盾的前鋒營兵。
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了,待刀盾兵站穩了身子,再看去,他的那個同伴已然將長槍丟在了地上,一張大口張到了極處,兩粒眼珠子也仿佛要脫眶而出,一雙大手死死的扼住脖頸,若不是還能看到鮮血正在從指縫中呲出,乍一看還以為其人是有意生生掐死自己。
長槍手倒退了兩步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而此時,余佑漢也已然沖了上來。苗刀大開大合,每一次的招架、格擋都仿佛是傾盡了全力,可是每一擊過后,下一擊又仿佛力道更重了一層。
很快的,那前鋒營兵的腰刀便被崩飛出去,只得雙手持著盾牌的把手,死死的抵住一次次的劈砍的同時,步步后退。
然而,一連數次的力劈華山過后,就在其憑著肌肉記憶向著此前那數刀同一方向硬頂的電光火石之間,余佑漢腰、背、臂、腕同時發力,化直劈為橫掃,刀光一閃而過,就連時間都仿佛是定格了一瞬。囀
下一秒,盾牌帶著兩節斷臂掉落,前鋒營兵雙膝一軟,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緊接著身子前傾撲倒,腦袋骨碌碌的滾到了余佑漢的腳前。只有那雙至死仍不可瞑目之中,寫滿了不甘二字。
再也支撐不住了,當首級撞在了他的右腳,竟仿佛是多米諾骨牌似的,余佑漢的雙腿亦是一軟,他下意識的仍試圖要用苗刀撐住身體,但卻還是喪失了平衡,就連此前如摳死在刀柄上的雙手也無力將其松開,整個人側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側身倒地仍未重新構筑起平衡,身體不受控制的一倒,便成了仰面平躺。如一架漏風的破風箱般喘著刺耳的粗氣,好像每一次呼吸都是要將肺里的所有空氣全部呼出去一般,涓滴不剩。甚至,每一次呼吸,眼前的一切也同時在明暗之間反復。
終于,在數息過后,余佑漢的意識徹底恢復了盤古開天前的混沌。而就在光熄滅的剎那,從山間隱隱約約傳來的爆炸聲在他的識海之中激起了最后的一絲漣漪。
“晉王殿下,應該已經得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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