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閣下就是大木時常提起的陳參軍,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鄭鴻逵一句話,他對陳凱的贊賞,鄭成功對陳凱的看重,全部融入其間。只憑著這第一句話,陳凱就在心里面直接給鄭鴻逵標了一個老于世故的標簽。仔細想想其人的經歷,崇禎朝武進士,弘光朝已經是鎮江總兵率領水師協防長江,在弘光朝堂那樣紛亂的局面下尚且游刃有余,聞其人之名皆是贊頌之語,這等風評連殉國的黃得功都未嘗有過,由此可見一斑。
“不敢,下官只是恰逢其時罷了。”
客套了一番,陳凱自知接下來將會是鄭家叔侄、兄妹團聚,他一個外人實在不方便在旁邊礙眼,便隨便尋了個理由,告辭而去。只是起身告辭之時,余光正看見那姑娘歪著小腦袋,看向他的目光中似乎多了些好奇,便下意識的多看了一眼,以至于離開了那間房間,他的腦海里依舊還有著殘留著些許那株花骨朵的余味。
“我看來是真的太久沒有碰女人了,那他媽還是孩子啊。”
暗自罵了自己句禽獸不如,陳凱搖著頭,繼續向著臨時的居所走去,打算回去看看書,打發打發時間。
不過嘛,不可否認,那姑娘細看去確實是個美人兒胚子,只是年歲尚小,還沒有長開罷了。至于未來會長成什么樣子,大抵也差不了多少。
別的不提,她的父親鄭鴻逵便相貌不俗,堂兄鄭成功也是英武不凡。據說鄭成功的父親鄭芝龍年輕時也是相貌極其出眾,外加能力過人,才會被李旦收做義子,掌管大員那邊的生意。甚至還有人說鄭芝龍其實不是顏思齊的結拜兄弟和女婿,而是男寵,雖說以著鄭芝龍當時的實力來看可信度很低,但若是鄭芝龍讓人看著就覺得惡心,大抵也不會有這種說法。
“遺傳基因的優勢,果然厲害啊。”
嘆了口氣,陳凱卻也知道不該再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了,不說什么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傻話,只說這姑娘是鄭鴻逵的女兒,定國公府的千金,大抵也早就許了人家,是哪個達官貴人家未過門的兒媳婦,再多的胡思亂想,也終是浪費時間。與其如此,還不如多琢磨琢磨下一步該如何展布來得更有價值。
………………
陳凱離去,房間中就剩下了鄭鴻逵、鄭成功以及那個小姑娘三人。鄭鴻逵與鄭成功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互道了這段時間彼此的一些經歷和趣事,而那個小姑娘則一直雙手托著小巧的腦袋,聽著她的父親和這位崇拜已久的堂兄在此暢談。
由于鄭成功駐軍南澳,不比鎮守金門的鄭鴻逵,對安平鎮那邊的族人的近況知之甚少。閑談了良久,有了一些了解,尤其是對他的祖母黃老夫人的身體狀況,以及幾個叔伯的情況尚好,倒也放下了些擔憂。
聊過了這些家中的事情,鄭鴻逵便感嘆道:“到銅山所的時候就聽說大木拿下了潮州府城,想我等去歲在泉州拼死拼活,最后還是無功而返。今番你以一己之力先奪府城,再下澄海縣城,實在強我百倍啊,吾果然是沒有看錯。”
鄭鴻逵的笑容之中,有欣慰,也不乏長江后浪推前浪的感傷。眼見于此,鄭成功連忙說道:“四叔這話說的,確是過了。其實,這府城能夠拿下,實非小侄的能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