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黃應杰和張道瀛的攻勢,如果還是原本的營寨,或許也就是不太那么容易守得住了。”
“是啊,藩兵一到,這兩個混蛋就好像瘋了似的。”
八旗軍在遼東的屢戰屢勝已經儼然是一神話了,入關之后,有八旗軍在場,就連那些綠營兵也都像是打了興奮劑一樣。說白了,無非是心理優勢的存在,提升了他們對于勝利的信心,而此消彼長,作為八旗軍的對手,于能否取得勝利一事的懷疑自然也就會出現上升,而懷疑更是進一步的降低了對傷亡的忍耐能力。
靖南藩的藩兵,說起來真正入了漢軍旗下的只有前年耿仲明從遼東帶出來的那一千多人,也就五六個牛錄罷了,剩下的藩兵都是南下時沿途補充的綠營兵。不過這些綠營也大多是各地的精銳,戰斗力上無甚差距,有的可能還要在一些漢軍旗的弱旅之上。
有了藩兵,哪怕只是幾個牛錄的藩兵作為后盾,這些綠營兵也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承受了比預期更大的傷亡才被明軍擊退。不過既然最后還是被擊退了,明軍這邊的情緒也遠比清軍那邊要輕松得多。說到底,畢竟是清軍連主堡都沒摸到就敗了,適當的樂觀還是可以有的。
“下一次,來的可能就是藩兵了。”
一盆涼水潑下去,陳凱環顧眾將,卻不曾見得有絲毫畏懼之色。這是對他的主持的粵東戰場的信心,更是源于這些將帥與清軍勢不兩立的決心。
“能與諸君共同抗敵,乃是我陳凱的榮幸。”
………………
是夜,作為勝利者的一方,明軍殺豬宰羊,犒賞有功將士。與此同時,夜不收則加倍的撒了出去,以免清軍展開夜襲。
夜襲沒有出現,看樣子清軍也還是沒有摸到門道。第二天也同樣是沒有動靜,甚至到了第三天還是如此。有的,無非是清軍的探馬依舊在憑借著兵力的優勢遮蔽著情報,防止明軍看到更多的東西罷了。
到了四月十五,清軍再度來襲。這一遭,在堡壘上透過望遠鏡,陳凱很清晰的感受到了清軍的準備更加充足,甚至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傳令下去,準備乙計劃。嗯,等待我的命令。”
清軍大舉而來,這一次綠營的旗號退到了兩側,顯然是在護衛大軍的側翼。陳凱一語成箴,這一次來的真是靖南王府的藩兵,而且看主力部隊以及攻城器械的位置,更是對準了他此刻所在的北堡。
不過,這對于明軍而言似乎并不存在著什么區別。有了上一次的勝利,堡壘的守軍士氣正盛,哪怕是藩兵似乎也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清軍已經沒有了勸降的**,稍作準備,靖南王的帥旗前壓,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旋即響起,大軍的士氣為之一振,在望臺、沖車等攻城器械的掩護下,大軍滾滾向前,當即便是一個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