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此番前往貴陽,打聽到了一個消息,欲稟告陛下。”
“哦?”
這是極少見的事情,馬吉翔在永歷被孫可望軟禁后沒多久就倒了過去,更是將龐天壽也拉了過去。這些年只有馬吉翔替孫可望監視永歷,將事情對秦王府匯報的,絕無從外面得到了什么消息向永歷匯報的,也由不得永歷會心生詫異。
永歷的詫異是正常的,如果不詫異的話馬吉翔反倒是要心生疑竇了。眼見于此,馬吉翔便壓低了聲音對永歷說道:“微臣此前在貴陽,打聽到一件事情,說是去年下半年,福建的漳國公一舉收復八閩,而西寧王那邊得了漳泉潮惠四府巡撫陳凱襄助,也是連戰連捷,已然收復了整個廣東了!”
“你說什么?!”
這個消息,著實將永歷嚇了一跳。從去年十八先生之獄開始,外界的消息,對他而言就已經得不到哪怕是一絲一毫了。
原本被軟禁安龍,永歷皇帝從各種渠道還是能夠得到一些只言片語的。但是皇權的威信,哪怕是無兵無勇,孫可望對其的忌憚也從來沒有小過,尤其是那一樁的事情,更是使這對天子與權臣之間的關系惡劣到了極致。豈知未及一年,天下局勢竟然有了如此巨大的變化,實在是讓他始料未及。
聽到這個消息,永歷皇帝第一時間便認定是馬吉翔的欺人之言,但轉念一想,這根本沒有必要。
做了很長時間聾子兼瞎子的永歷皇帝的面色由白到紅,由紅到白變幻了幾次,總算是壓下了心頭的狂喜和疑懼。而馬吉翔用余光觀察著永歷的神情,直到其人恢復了常態才繼續說道:“微臣甫一聽到這個消息,還以為是以訛傳訛。但是,微臣打探到,秦王府那邊已經做了決定,準備冊封漳國公為延平郡王,而那陳撫軍則直接升任兩廣總督,讓連制軍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