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男主的炮灰未婚妻,一個作精白蓮花。
系統告訴她,只要維持人設走完劇情,就可以“下線”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溫瓷:還有這等好事?
她兢兢業業當了兩年的小作精,每天在陸臣衣的容忍度上蹦迪,終于看見了勝利的曙光。
但此刻的戲還是得接著演下去。
溫瓷捏著那張退婚書,抖得像是風中備受摧殘的小白花。
她顫聲問:“明昭哥哥,真的沒有回旋的機會了嗎?”
這般楚楚可憐,又這般深情款款。
連四周的吃瓜群眾們都不由心生出幾分憐惜,長嘆一聲。
然而陸臣衣那張清俊的臉上,始終半點變化也沒有,只是沉默地拿回退婚書。
白紙上墨香暗浮,只需要他指尖動一動,在空白處落下帶著名字的朱紅印記,溫瓷就能實現財富與自由雙豐收了!
少年伸手接過侍從遞上的印章,修長的手指與清潤透徹的玉章相得益彰。
——“嗚嗚嗚這混蛋的手真好看,但是能不能搞快點!”
正準備蓋下印章的陸臣衣手一頓,抬頭看向溫瓷,墨眸中第一次有了些微的情緒波動。
他剛剛是不是……聽見了溫瓷的聲音?
溫瓷依舊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見他看過來,心里咯噔一下:“明昭哥哥?”
……果然是幻覺吧。
陸臣衣皺了皺眉,準備繼續蓋下印章。
——“陸狗在猶豫什么啊差點給我嚇死,求求了搞快點,我眼淚都快被風干了!”
陸臣衣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
——“終于可以離開這個裝逼狗男人了,等過兩天,我就拿著他補償的錢,去妙春閣包養五六七八個好看又聽話的小倌!”
陸臣衣握著印章的手漸緊。
——“雖然陸狗長得還挺好看,但是山雞哪能配鳳凰,家花哪有野花香!何況這個狗馬上轉眼就會愛上別的女人,為她生為她死為她哐哐撞大墻,半點記不起我這個可憐的前未婚妻,he~tui,鐵渣男!”
莫名其妙背上渣男這頂鍋的世子殿下,緩緩扣出了一個問號。
——“不過陸狗挺能忍啊,不愧是男主。我都故意演的那么作天作地了,居然還能堅持兩年才來退婚。”
故意?演的?
陸臣衣忽然輕輕笑了起來。
他平常很少笑,此時眉心舒展,便如一點春意掠過,冰川驟然消融開來。
只是溫瓷此時生不出半分欣賞的雅興,反而覺得莫名有點瘆得慌。
“明昭哥哥,你怎么了?”
陸臣衣深深看了她一眼,一雙桃花眼彎起好看的弧度:“只是突然覺得,你說得對,此事尚有回旋的余地。”
他慢條斯理地收回了印章,又將那張退婚書當著溫瓷的面,干脆利落地撕成了兩半。
圍觀群眾愣了。
溫瓷傻了。
她覺得他撕的不是紙,而是她那顆脆弱不堪的小心臟。
但她還得用殘存的理智,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明昭哥哥,你能這么想真是太好了。”
——“個屁!陸狗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我都認下葉依依陷害我要毀她容的事了,不應該啊。”
陸臣衣瞇了瞇眼。
直到此刻,他才第一次覺得,從來沒有認識過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