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陸明昭,無一敗績的陸明昭。”
溫瓷:“……”
她滿臉的一言難盡。
幸好這時陸臣衣用的是別人的臉,不然他要是頂著自己那高嶺之花的樣子,說出這么中二又裝逼的話,她怕她繃不住。
“那,這兩張臉真正的主人呢?”她別開話題。
陸臣衣唇邊的笑意加深,眼神深邃:“你當真想知道?”
溫瓷瞬間腦補很多血糊糊的場景,果斷搖頭:“不了不了。”
“好了,我去去就回,”陸臣衣道,“你乖乖呆在這里。”
溫瓷不滿他哄小孩似的語氣,皺了皺鼻子:“我知道。”
陸臣衣想了想,從懷里掏出一個九連環給她,“解解乏。”
溫瓷瞪大了眼。
你是什么哆啦a陸嗎?隨身帶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拍拍她的頭,轉身離開。
走出門后,陸臣衣對隱在暗處的夜無道:“夜無,保護好她。”
“是。”夜無沉聲應下。
-
走出房間后,陸臣衣立刻轉換成了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模式,漫不經心地走到祁林城主的書房。
在自己兒子面前,祁林城主全然沒有當初在陸臣衣面前的奴顏媚態,猛敲了一下書桌:“你去哪兒了?”
他眉心擰得像麻花:“聽說你剛剛從城外回來,又去花天酒地了?”
陸臣衣懶洋洋地回答:“您這不是很清楚嘛,還問什么。”
“逆子!”祁林城主氣得臉紅脖子粗,“天天就知道泡在女人堆里!聽說你抱著個女人回府,你可把你爹的臉都丟盡了!”
“爹,我什么性子您又不是不清楚,”陸臣衣滿臉不耐,“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可就回去了,我的小美人還在床上等兒子呢。”
祁林城主被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你給老子滾!”
陸臣衣從善如流地轉身要離開。
身后傳來祁林城主的怒吼:“混蛋,你給我回來!”
他便慢悠悠轉過來:“又怎么了?”
“這幾天你別瞎跑,別沖撞了貴客。”祁林城主臉色正經了些,“還有,傅舟的那個相好,你當初真的處置好了嗎?我這心里啊,始終七上八下的。”
傅舟,是在陸臣衣之前,派來祁林城的最后一任將軍。
陸臣衣心思微動,臉上還是那副毫不在乎的表情:“爹,你還不放心我嗎,這事我當然辦妥了。”
祁林城主沒好氣地道:“老子就是太放心你了,怕你又色迷心竅,沒把那個女的給殺了。”
陸臣衣笑了笑:“女人那么多,我怎么會為了一個女人誤了大事。”
“我走了,爹,”陸臣衣打開房門,“春宵一刻值千金,沒事別來打擾我。”
“兔崽子!”
他關上門,將祁林城主的怒罵隔在門后。
這次談話,倒比他想象得收獲要多。
祁林城主口中所說的傅舟和他的相好,很有查探的價值。
還有他剛剛說的“貴客”,很大可能和刺殺的事有聯系。
陸臣衣一邊想著,一邊走回了三少爺的房間。
一打開門就看見溫瓷坐在椅子上,伸長脖子在看旁邊的夜無解九連環。
她托著小臉,看起來好像專心致志地在學習九連環怎么解。
陸臣衣卻聽到她心里在土撥鼠尖叫。
——“啊啊啊啊夜無弟弟的手真好看,說兩句話就臉紅了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