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經看到了陸臣衣離她而去的場面,溫瓷眼眶驀地一酸。
她知道此時的陸臣衣非常無辜,但她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嗔怪。
——“大豬蹄子陸狗,渣男渣男渣男!”
陸臣衣輕輕一嘆。
他聽不懂溫瓷心聲中什么男主女主的,但能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她十分缺乏安全感。
陸臣衣思襯半晌,覺得這是他的問題。
或許是他驟然爆發的情感,才讓他的姑娘不知所措。
陸臣衣低頭吻了吻溫瓷的眉心。
他伸出手和溫瓷十指緊扣,似是想用這種肌膚相貼的方法,強勢地證明自己的存在。
“乖寶,不要胡思亂想。”
他輕笑。
“我遠比你想象的,更喜歡你。”
——
事實再一次證明,男人在甜言蜜語這方面依然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
一句“乖寶”,聽得溫瓷暈暈乎乎,心尖都跟著顫了顫。
一直到陸臣衣和夜無出去處理事情,溫瓷才拍拍腦袋,清醒過來。
太墮落了溫瓷!她在心里唾棄自己,你怎么能這么輕易沉溺于此呢!
但是。
——“我也不想被釣啊,可他叫我乖寶誒。”
溫瓷小臉一紅,唇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還沒等她臉上的笑容全部綻開,一點寒意貼上了溫瓷的腰側。
溫瓷太熟悉這感覺了。
上次還是在山洞,被夜無拿著刀頂著的時候。
所以她當即全身一僵,熟練地開口求饒:“好漢饒命。”
“哈哈哈,”身后的人微愣后,大笑起來,“怪不得你能成為祁三的寵姬,倒是個識時務的。”
溫瓷心里飛速盤算著。
這人能悄無聲息地摸進院子,聲音渾厚,估摸著有些功力在身,和他硬碰硬必死無疑。
他提起祁三,便是這城主府三少爺,口吻并不激烈,應當不是尋仇。
不是尋仇,那就是求財。
沒第一時間殺了她,又點明她寵姬的身份,應該是想借此利用溫瓷謀取好處。
如此一來,短時間內溫瓷的性命應當無憂。
果然,身后的漢子冷哼一聲道:“我不殺你,你別大喊大叫自尋死路。”
他手里的刀離溫瓷稍遠了一分,憤憤地罵道:“老子死了那么多兄弟,山寨也叫官兵封了,只是想來找祁三要點補償而已!”
原來是祁林山匪中的漏網之魚。
溫瓷咽了口唾沫,道:“大哥,我不動,你想要這屋子里什么金銀財寶自取了便是。”
那莽漢轉到她跟前,溫瓷別的沒看清,只看見他臉上一條長長的猙獰刀疤,橫跨過大半張臉。
她嚇得指尖輕抖,忙佯裝鎮定地垂下眼。
刀疤臉冷冷一笑:“光是這么點東西,塞牙縫都不夠。”
“老子觀察了幾日,祁三很是疼你。我今日便抓了你,看他把不把私庫交出來!”
刀疤臉眼神兇狠,“當初他聯合我們一幫子兄弟,可沒少私吞好東西!”
他眼睛在溫瓷臉上轉了轉,嘿嘿笑了下。
“老子順便幫你探探祁三的真心,若他不舍得拿錢救你,小美人,你就跟著我吧!”
他伸出手,想往溫瓷臉上摸。
雖然溫瓷現在戴著的是人皮面具,不是自己的臉,但還是覺得惡心,下意識側開了頭。
刀疤臉眼中劃過怒色,正要強行去掰溫瓷的臉,忽然聽見外頭傳來聲響。
他急忙一手刀打暈溫瓷,然后留下一張字條在桌上,帶著人匆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