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勇奇怪地看向他,點頭。
“那苗掌柜可有受傷”柳荀面色緊張。
“未曾留意,應當是沒有。”
柳荀自矮桌后離身,朝蕭牧施禮“將軍,屬下想出府一趟”
蕭牧頷首“可。”
柳荀便匆匆告辭而去。
那緊張程度,便是王敬勇看了,都要多說一句“柳主薄未免也太過愛屋及烏了。”
印海有些新奇地看向他“哦愛屋及烏一說怎講”
“為了吃上一口包子,竟緊張那包子鋪的掌柜至此”王敬勇剛毅的眉眼間有一絲不贊同。
印海沉默下來。
他方才究竟在期待些什么
另一道聲音自書案后響起“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其中的因果關系,許是倒過來的”
蕭牧說話間看著王敬勇,似有些不解世上為何會有人這般不開竅。
印海忽然“哈”地笑了一聲。
將軍可知此時叫他所不解的榆木疙瘩,不過是昨日的自己罷了
嗯,已是昨日了
今非昔比啊
果然,這世上能使人迅速開竅的法子,就那么一個
迎上自家將軍審視的眼神,印海愈發難忍,再次笑出了聲來。
直到片刻后
蕭牧伸手指向了門外。
印海頗識趣地滾了出去。
“印副將今日之職又是把守門前”一刻鐘后,嚴軍師前來求見蕭牧。
“獨得將軍厚愛,別無它法啊。”印海雙手揣進衣袖里感慨道。
嚴軍師被請入書房內,將一封書信捧到蕭牧面前“京城來信,請將軍過目。”
蕭牧接過,將信紙抽出展開。
看罷,便交予了嚴軍師。
嚴軍師將信投入炭盆之際,迅速地將其上內容看了一遍,后壓低聲音道“姜正輔如今屢屢于朝中將矛頭直指將軍縱太子殿下一時明理,然值圣人病重此等關鍵之時,卻也只怕經不起眾人一再挑唆如今營洲與將軍處境之緊迫,實在日甚一日。”
“這步步緊逼之感,或許正是有人想讓你我感受到的”蕭牧的視線落在炭盆之內。
嚴軍師眼神微凝“將軍是懷疑”
“逼反。”
蕭牧語氣平靜地吐出兩個字。
炭盆中,信紙已遭火舌吞噬,一簇火光猶自不甘地跳躍著,忽明忽暗地倒映在眼底間,將他拉回到了八年前那個火光沖天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