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算是京都徹底化作了鬼蜮她也毫不在意,清姬根本就不在乎扶桑會不會徹底淪陷。
“夫君。”
“妾身伺候你洗漱吧。”清姬端著一盆熱水走進了房間內,她抬手輕輕撩起耳旁垂落的長發,語氣溫柔道。
此時她已經是摘下了頭上的玉墜,一頭柔滑的青絲垂落,白皙的皓腕上系著一根紅繩,上面串著一些小圓柱子,清姬宛若夢境世界中一般端著木盆來到了蘇子魚的旁邊,然后蹲下去輕輕地伸手為他脫去了鞋子,嘴角浮現起一絲喜悅的笑意,柔聲道:“妾身在來京都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有趣的老頭呢!”
“他說他叫惠比壽,是一個抱著聚寶盆騎著一條大金魚的怪老頭。”
惠比壽?
扶桑傳說中的財神嗎?
蘇子魚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等到他反應過來時,清姬已經是為他脫去了靴子,就好像是夢境世界里面一樣,很溫柔很仔細地幫他清洗著足底。
此時的蘇子魚不由怔了一下,他低頭注視著清姬異常美麗的側臉,表情不由有那么一絲的恍惚,身體略微繃緊僵硬,但隨后又放松了下來,神色逐漸平靜般問道:“你是在哪遇到他的?他跟你說什么了?”
清姬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微微抬頭瞥了蘇子魚一眼,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按壓著他的足心,頗為喜悅道:“妾身在遠江國遇到的他呢!”
“我問他這次能不能夠找到夫君。”
“他說能。”
“果然,在京都就遇到了夫君呢!”
與此同時。
在遠江國附近的一處海面上,一個瘦小的老頭正騎著一條大魚在海上閑逛,他突然間不由打了一個哆嗦,接著有些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周道:“那個瘋女人萬一沒有找到丈夫,不會回來找我算賬吧?”
“老夫是財神,又不是月老。”
“你找我不求財,非得問我你的丈夫在哪?這不是為難老夫嗎?”
“算了。”
“我還是去江戶那邊吧。萬一那個瘋女人又回來了就不好了。”
蘇子魚安靜地聽著清姬講著事情的經過,只不過清姬口中的經過跟惠比壽自己感覺經歷的一切完全就不一樣,清姬說她是很溫和地問惠比壽自己這次能不能找到夫君,最后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后,才跟他告別離開的。而惠比壽所經歷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災難,他堂堂扶桑的一個財神,居然被人用一把白紙傘好似劍一般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苦口婆心地告訴那個女人自己是財神不是月老,根本就不管姻緣的事情,可是最后卻無奈地選擇了屈服,違心地告訴她一定會遇到自己的夫君的。
“夫君。”
“需要妾身留下侍寢嗎?”在伺候完蘇子魚洗漱后,清姬美麗的容顏上浮現起一縷紅暈,目光略微有一絲期待地看著他道。
蘇子魚聞言頓時就緊張了起來,連忙搖頭道:“不……不用了……”
“你趕路了這么久也應該累了。”
“去隔壁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