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陽死了,死在了方承天的銀針與南依霜的飛刀之下!
朱溫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雙目中射出一股兇芒,撿起地上的長刀,又給了王子陽尸體幾刀。
方承天瞧著王子陽的尸體,不禁暗暗吃驚,他從未想過嫉妒的力量竟是如此之大。
“好了,你我恩怨兩清了,告辭!”南依霜冷冷地說了一句,轉身便往帳外走去。
方承天回身瞧著她,喊道:“南姑娘,請留步!”
南依霜頭也不回,揮了揮手道:“后會有期!”
她竟是來得急,去得也急!
朱溫哈哈大笑著走到方承天身前,抱拳深深一揖道:“方小神醫兩度救我性命,實在是感激不盡,小神醫以后若有什么要求,我都會竭盡全力為你辦到。”
說著,他扭頭瞧著朱存道:“二哥,這天也快亮了,有勞你安排桌早餐,我要和方小神醫好好喝一杯!”
言罷,他又看向方承天:“方小神醫,營中還有一些得了疫病的人,勞煩您再給看看?”
方承天點了點頭。
天際已泛出魚肚白,方承天將軍營中的疫病患者都檢查完了,全是和朱溫一樣的熱疫癥,而且都不嚴重,經過他的診治后,病情大好。
朱溫大營中,拼了一張大桌,方承天、玄塵、李向榮、朱溫、朱存等人圍桌而坐。
朱溫站在玄塵身旁,雙手舉杯,躬身笑道:“難怪方小神醫的醫術如此高明,原來他竟是天下第一神醫玄塵的弟子!前不久聽到王大將軍說神醫要來,我們可是高興了好幾天。卻不想今天我先見著了神醫,真是我朱某人莫大的榮幸,神醫請!”他舉杯干了。
玄塵點了點頭,將酒干了,道:“朱將軍太客氣了,以后我們份屬同僚,還望將軍多多照拂下劣徒承天!”
“哈哈~~”朱溫為玄塵添滿酒杯,大笑道,“神醫但請放心,我的命都是方小神醫救的,以后不管小神醫有什么事,我朱某人都會盡力助之。”
“對了,神醫!”他都回座位坐下,又突然起身,瞧著玄塵道,“王大將軍已經離開鄆州了,與黃將軍一起奔襲沂州去了,你們到鄆州去已經見不到大將軍了,神醫若不嫌棄,就由我護送神醫去沂州吧?”
玄塵捋著銀須,笑道:“如此甚好。”
方承天起身道:“師父,我們不去鄆州了嗎?”
玄塵點了點頭:“既然王大將軍在沂州,我們就不去鄆州了。”
“哦~”方承天剛坐下一半,突然又起身,“師父,鄆州那邊不是正在發疫病嗎?我們不去看看嗎?”
“對,對,對!”玄塵恍然道,“瞧為師這記性,承天你要不說,為師都忘記了。”
朱溫笑道:“神醫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周折勞累,我派些人將治療疫病的藥方帶過去,讓鄆州的大夫依方治病就行了。”
他只聽說自己是被小神醫的一劑神奇藥方治好的,卻沒人說起過小神醫的藥方不外傳。
玄塵嘆道:“朱將軍,藥方之事,因師門祖訓,是不可外傳的。”
“哦?”朱溫疑道,“既然藥方能夠普濟百姓,為何不能打破舊規呢?”
玄塵搖了搖頭,起身道:“實在抱歉!”
方承天瞧了瞧師父,也跟著搖了搖頭。
這條藥方不外傳的祖訓是所有祖訓中最嚴厲的,每一代傳人都得發下毒誓,才能得授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