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你這么說,就沒有意思了,”高壯捕快干笑一聲,他只是怕對方的武力,其他的,他還真是不怕,“查逃戶,可是我的本分。”
郎震怪怪地看著他,好半天才問一句,“你這么吊,路麻子知道嗎?”
王二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您認識路捕頭?”
他在這里做捕快,也不是一兩年了,對于郎震,他是知道的,但也僅僅限于知道此人不好惹,所以他沒有去招惹過。
至于說郎震和路捕頭的關系,他沒聽人說起過,不過,敢稱路捕頭為路麻子,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郎震也不會解釋這層關系,只是淡淡地看著對方,吐出四個字,“你滾不滾?”
別說,獨狼這名頭,還是頗有些威懾力的,只要他不顯示出逗比屬性,一般人吃不住這壓力。
然而王二卻不是很害怕,他咬著牙表示,“狼哥,我是查逃戶,你讓我走容易,但是一旦傳出去,你就算是妨礙我的公務,路頭那里,恐怕也難免被動。”
“哦?”郎震怪怪地看他一眼,“你這還是要錢?”
“錢肯定要有,我不能白出來,弟兄們要吃喝,”王二很光棍地表示,“狼哥,我敬你是前輩,兩塊銀元就行了,”
這條件,比給丁老二的價錢還便宜了一塊,不過丁老二并不介懷,郎震出面,就應該比自己便宜,否則那就出問題了。
正經是,他有點吃驚王二的膽子,“你連狼爺的面子也不賣?”
“狼哥有狼哥的局面,我有我的局面,”王二面無表情地發話,“我倒是不想要錢,但是那樣的話,就壞了規矩。”
郎震歪著頭看他,也不說話,直到一鍋煙絲抽完,他才問一句,“你以后走不走夜路?”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毫無爭議。
但是威脅的話,也要看誰來說,丁老二說這句話,王二就只當是放屁有種你來弄我。
而大名鼎鼎的獨狼說出這句話,王二就不敢不放在心上,那可是獨狼,人家這稱號怎么來的?就是敢打敢拼敢埋伏,膽大包天。
撇開這些不說,他王二要面子,郎震可也是要面子的,這話已經放出來了,只要他王二一天沒倒霉,郎震都不好意思見人。
所以一聽這話,王二的臉,頓時就苦得不能再苦了,“狼爺您是前輩,何苦為難我?”
得,本來是叫狼哥的,現在叫成狼爺了。
郎震淡淡地看他一眼,走到馮君身邊,從行軍床上摸起一包香煙,抽出一根來,熟練地用打火機點著,然后輕吐一口煙霧,然后才沉聲發問,“誰先為難誰的?”
王二理直氣壯地回答,“我這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做人總要有擔當才好。”
這真為難他了,能把假公濟私的行為,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郎震也是江湖上混過的,雖然是十足的高手范兒,但是思維還是江湖上那一套。
所以他并沒有揪著問是誰在搗亂……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他只是輕哼一聲,“那托你的人,是在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