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不屑地笑一笑,“我說王為民那破脾氣哪兒來的,原來是家傳,明明是欺軟怕硬,你居然能找出一套歪理邪說,也真夠無恥的。”
風姿綽約的婦人聞言,再次惱怒了,她不能容忍對方侮辱了自己的兒子,還要侮辱自己的老公,“欺軟怕硬?切……你也算硬?”
“我當然很硬了,”馮君沖她擠一擠眼,然后淫笑一聲,“不信的話……你來試一試?”
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他的口味實在夠重,不過對他而言,對方屢次三番來找碴,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一次又一次,每次態度還都那么DIAO,真當他這講究人不會耍流氓?
女人卻是沒有太大的怒火,她的胸脯急促地起伏兩下,接著冷笑一聲,“看你這流氓德性,我兒子的年紀都比你大。”
“年紀大又怎么樣?”馮君冷笑一聲,他愿意敬老,但是對那種倚老賣老的老不修,他也不缺難聽話,“指不定你兒子時不時找你滾床單,回一下爐呢,就是不知道夠不夠硬。”
“回爐”一詞,是伏牛省罵人的方言,就像書面語里的“扒灰”,不是指單純地扒開爐灰。
女人就算再沉得住氣,聞言也禁不住大怒,“混蛋,你是找死嗎?”
馮君根本懶得理她,倒是王鐵臣擺一下手,阻止自己的妻子再說下去,然后沉著臉發問,“馮老板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了?”
此前他一直笑嘻嘻的,現在終于變臉,顯然是對馮君惡毒的話不滿了。
但是馮君哪里會在乎?他冷笑一聲,“我還當你只會笑呢,原來也有脾氣啊……給你面子?憑啥,就憑你臉上橫肉多?”
王鐵臣被這話噎得有點受不了,他的妻子卻是憤怒地叫了起來,“我們是給你臉,你別不要臉,京城有人放話了,要趕絕你……你真想自尋死路嗎?”
馮君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地說一句,“我不跟瘋狗說話。”
女人氣得就要往前沖,被王鐵臣一把拽住了。
然后王董事長怪怪地看著馮君,“小伙子,你想好了……真要跟我聚寶齋為敵?”
“是王為民先選擇與我為敵,”馮君淡淡地回答,“沒道理你兒子可以找我的碴兒,我只能跟你和解……做錯事情,就得付出代價。”
“我愿意付出代價,”見到他說起代價,王鐵臣的臉色好了一些,“今天就是來跟你談合作的。”
“我沒興趣跟你合作,以前沒興趣,以后也不會有,”馮君面無表情地發話,毫無商量余地的口氣,“我的東西不愁賣,也不想買你任何東西……你要是不服氣,只管沖著我來好了。”
“鐵臣,我早就說了,不用來找這小兔崽子,”女人高聲叫著,一雙美目隱約有點充血,“看看,自取其辱了吧?”
王鐵臣卻是波瀾不驚地回答,“不試一試,怎么知道不行呢?咱們做事,總是要先禮后兵……馮老板,你說是這個道理吧?”
“先禮后兵?”馮君氣得笑了,“你們一來就張牙舞爪的,也算是先禮后兵?”
他當然知道,對方是為了身陷囹圄的王為民而來,可是在一開始的溝通中,王為民的母親就表現得異常高調,這算是處理問題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