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只聽到啪的一聲悶響,這名郡兵的肩頭一震,手中的鋼鞭落地,緊接著,殷紅的鮮血從他肩頭的盔甲縫中冒了出來。
此人倒是相當悍勇,左手一捂右肩,咬牙切齒地大喊,“哪個鼠輩偷襲?”
又是啪的一聲悶響,這廝胯下的馬晃了兩晃,栽倒在地,再也沒有起來。
這位從馬上跳下來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愛馬額頭正中,多出了一個血口子,正在汩汩地不住往外冒著鮮血。
馬身緩緩側躺下來,眼神一點一點黯淡下去,兩條后腿偶爾痙攣一下,眼見是不得活了。
他的臉一沉,還待再罵,卻猛然間發現,哪里有什么不對。
左右看一看,他才愕然發現,兩名差役已經躲到了遠處,甚至四名郡兵都跟他拉開了一些距離很顯然,他的坐騎之死,是受了池魚之災,誰也不想成為第二條池魚。
這名郡兵越發地惱怒了,不過他已經意識到了,對方出手之人,也是膽大包天的,不但敢打傷郡兵,還敢殺掉軍馬。
所以他雖然異常憤怒,但還真不敢隨便罵人了,只能四下掃視,睚眥欲裂地大喊,“動手的是誰?可有膽子站出來?”
一個聲音在空中響起,淡淡的,卻又不失威嚴,“讓我站出來……憑你也配?”
這態度,正是郡兵剛才對田樂文的翻版。真可謂是報應不爽。
不過這郡兵并未糾結這一點,而是臉色一變,聲色俱厲地發話,“我是前來征用房屋的,你確定要跟鐵衛對抗嗎?”
“周邊房屋很多,”那個聲音繼續懶洋洋地發話,“我不接受征用,你們可以滾蛋了!”
郡兵聞言勃然大怒,“你可知道,是誰要征用你的院落嗎?”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說話的就是那個什么所謂的神醫,只不過此前他偽作不知,現在惱怒極了,忍不住脫口而出。
其實,事情發展到了眼下這一步,說破了也無所謂了。
“我不知道是誰要征用,”馮君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剛才問你,你不肯說呀。”
“泄露了貴人的行蹤,沒人擔得起責任,”郡兵冷笑一聲發話,“你武力抗拒征用,等著被官府下獄吧!”
這話一出,空中就沒有了聲音,就在大家猜測,神醫是不是被嚇壞了的時候,空中又傳出了聲音,“你確定自己明白,是在招惹什么人嗎?”
郡兵的臉色又是一變,他當然知道,因為不能確定馮君的真實身份,所以就連上面也沒膽子拿出處理方案真要招惹了惹不起的人呢?
所以大家只能一點一點地試探,而他之所以沖在最前面,是受同袍所托。
但是這時候,他是退不得的,只能咬牙回答,“你會后悔的,大軍旦夕即至,會將你碾為齏粉。”
“我后悔不后悔,是我的事,”馮君的語氣波瀾不驚,“但是我要告訴你一句,再不滾蛋,我要你的小命。”
(居然又有四個萌主了,三月事務性的工作比較多,存稿日益見底,容風笑緩兩天,肯定不會欠多久,至于月票,還是要求的,這是風笑加更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