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欣自認,自己不是一個仗勢欺人的人,雖然有時候做的事情,確實是普通人做不到的,但那是因為她的起點就在那里擺著,而不是她特意謀求特殊化。
別人騎車,我坐車,那是因為我家里有這條件。
下雨天的時候,我家的車開得慢,沒把雨水濺到你的身上,這是我的基本素質。
但是你要求我別坐車,穿上雨披騎車,這就過了,我明明是有這個條件的。
現在她找人查沈光明的資質,那也是因為,沈光明在事情發生之后,一直不找她溝通。
我不難為你沈家,是我有這素質,但是你絲毫反應沒有,豈不是證明我楊家可欺?
所以她找人查資質,不是圖什么,就是要給對方壓力來來來,主動交代一下。
楊家不發威,你還以為我們病危了呢。
所以她直接晾一把,轉頭看向馮君,“這些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馮君顧不得理她,而是一指眼前的電腦,出聲發問,“這個……這個人是在打電話吧?這個姿勢不像是在打游戲。”
他正在和小田分析一些錄像當然,能傳到他手里進行分析的,基本沒多少保密價值。
大數據時代,實現了許多以前不可能想像到的夢想,但是同時,依舊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完善需要一個過程,這期間還是需要人力來篩選。
經過排查,區域內的手機信號收集了不少,但是手機號和打電話的人,很難一一對上號,遺漏的地方到處都是撇開GPS定位不談,手機扇區定位,偏差個兩三百米那叫合理。
馮君其實也沒啥興趣,去接手警察的工作,不過……這不是閑得沒事嗎?
兩人正分析著,小田的手機又亮了,有人給她發來了信息在購物中心購物的朱岳福,又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今天發生在峨眉武校門口的事情,實在太嚴重了,沒有證據顯示,此事跟朱岳福有關,但他也是被重點懷疑的對象,所以跟蹤監視朱董的人升級了,是專業人士。
非常遺憾的是,此人居然再次甩脫了跟蹤的人,他連座駕都不要了,明顯是有人接應。
不過據專業人士分析,此人應該是沒有發現異常,只是下意識的自我保護行為。
因為他的手機沒有關機,通過技術手段,還是可以定位。
現在他的手機信號,正在省zheng府宿舍附近,警察們也不敢亂來,這個地方可不是能隨便使用技術手段的,而且,誰知道人家朱老板在聯系誰呢?
又過了半個小時,馮君的眉頭一皺,走到別墅頂的陽臺上,點起一根煙。
雨還在下著,陽臺不是封閉的,細密的雨絲紛紛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四下看一看,隱約能感覺到,在黑暗的角落里,起碼有兩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煙抽到一半,楊玉欣也走了上來,手里撐著一把傘,想給他打上。
“我不需要,”馮君一擺手,淡淡地發話,然后抬手指向一個方向,“省zheng府的宿舍,應該是在那個方向吧?”
“稍等,我有點轉向,”楊玉欣退到屋檐下,放下雨傘,拿出手機劃拉兩下,然后微微頷首,“沒錯,就是那里,不過那是舊的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