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穿著加厚的棉質睡衣,頭發還是濕漉漉的,另一個則是在睡衣外面,還穿了一件羽絨大衣,腳上一雙毛茸茸的棉拖鞋,中間卻是露出了半截白生生的小腿。
奸夫**!小田心里暗罵一句,臉上卻是沒什么表情,把才收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楊玉欣知道她說的那個城中村,想了一想之后,她疑惑地發問,“你們剛才還說,朱岳福是在省zheng府宿舍旁邊,沒錯吧?”
小田也算是心直口快的女漢子,聽到這話,忍不住臉一紅,“這是他不知道怎么猜出來了,所以只是……大概只是把手機放到了那里。”
馮君聽到這里,忍不住嘀咕一聲,“大概?”
“只能是大概,”小田坦坦蕩蕩地回答,“那里是什么地方?省zheng府大院,我們只能推測,不可能去實地檢查。”
“這就有點荒謬了,”馮君不以為然地搖頭,“你們這么做,也是為他們好。”
“這個不用你說,大家都知道,”小田白他一眼,“但問題是……命令誰來下?”
馮君明白了,好端端的事情,偏偏不能推行,關鍵是沒人愿意擔責。
“你不在體制里,缺少一些了解也正常,”楊玉欣見他情緒不高,于是出聲安慰,然后又看向小田,“朱岳福怎么會出現在那里?”
小田遲疑一下,才出聲回答,“據初步調查,朱岳福是請了和尚作法,想要害馮總……”
這個事情是瞞不過警方的,佛堂里有馮君的照片和生辰八字,而且此前做法的過程,已經被監控拍下了視頻。
馮君想要拿走佛堂的證據,那是絕對不夠,必須還得去監控室,拿走監控錄像。
做到這兩點,也不是很難,但是他沒有這么做,而是壓根兒沒動那些東西。
因為他想到了,拿走東西不難,但是他不確定,有多少人知道了這件事。
和尚做法害人,害的還是槍擊案的受害者,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四下張揚,但是朱岳福當時就表態了,他還有手下,就在樓下。
而且,蔣長捷是在自己家,他家人可能完全不知情嗎?恐怕是未必。
再說了,朱岳福請釋明信出手,存在不存在中間環節?有沒有其他知情人?
釋明信做法前,是否跟別人吹噓過,要降妖除魔?
不可知的因素太多了,馮君總不能因為要以防萬一,就把可能知情的人全部干掉。
別說他做事沒有那么殘忍,就算他能橫下一條心來,可是他根本就無法確定,到底有多少知情人。
連名單都沒有,還說什么封鎖消息?漏了一個跟漏了全部,能有多大區別?
所以他直接放棄了抹殺痕跡的打算。
無法徹底抹殺,那就不去管了,反正是別人作法害他,又不是他作法害別人。
事實上,警方在看了蔣長捷家的視頻之后,也是一臉的懵逼那個瘦小道士,朱岳福能確定,就是偷東西的那位,但是非常遺憾的是,視頻就此中止了。
至于那道士,更是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警察建議,說咱們得去找馮君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不管怎么說,蔣長捷也是仁達戴表呀,怎么能這么不明不白就死了呢?
這個建議,遭到了同事們的反駁沒錯,蔣長捷不能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但是咱們就能不明不白地去找馮君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