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市長有點疑惑,這是又出什么事了?可是他正接待一個上面下來的領導,也不敢多說什么,問了兩句,對方不肯說,他就說回頭我聯系你,現在正忙呢。
馮君黑著臉掛了電話,馮天揚見狀就發問,本家你遇到什么麻煩了?京城我還是有點關系的。
馮君也沒指望他能有什么關系,就說某某高校你認識什么人不?
巧了,馮天揚還真認識這個高校的人,那是一個老教授,現年八十多了,在國學上有著深厚的造詣,一向都很推崇道家的文化,跟太白山的老執掌關系很好,喝過幾次問道茶。
近些年,馮執掌也陸陸續續送過一些問道茶過去雖然不是三棵古茶樹上,但絕對是山頂上長的,不是從外面買來濫竽充數的那些。
反正兩人關系是有一些,馮天揚就打個電話過去,說我有個晚輩想考你們學校,不過我怎么聽說,你們學校有人吸du,還有艾滋病……據說都被校方壓下去了?
老教授對這事兒也有耳聞,就說你別聽這些傳言,既然是你的晚輩,只管報就是了,我不會跟校方打招呼留情面,但是只要他能考上,老頭子我活著一天,就不讓他受欺負。
“我覺得還是算了吧,”馮天揚做事可不缺手腕,他略帶一點遲疑地表示,“是個女孩子,特別喜愛國學,但是你們學校給人的感覺……不是很安全。”
他還打算繼續忽悠呢,那邊的老教授急了,“特么的,現在的校領導,一個比一個不是玩意兒……我去找他們說理去!”
很快地,向市長就又接到了兒子電話,“老爸,我想轉學,有個金教授跑到課堂上罵我,說我是學校的恥辱,同學們都在看我的笑話。”
臥槽尼瑪,市長大人一聽這話,那是忍無可忍了,正好領導在聽別人講解,他躲到一邊給馮君打電話,“馮君你到底怎么回事,有啥話你直說,欺負我兒子算什么本事?”
“我也很想跟你直說,”馮君的態度,比他還惡劣,“有種你就沖我來呀,躲在背后暗戳戳地支持姓竇的,這是看我好欺負?”
向市長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說一句……我沒有支持他!去過你那里之后,我連他的電話都沒接過!”
馮君哪里會信這話?他是看穿了這些事,不過他并不介意點破,好讓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鄭陽的稅務查三生酒,是姓竇的意思吧?”
“三生酒……”向市長猶豫了一下,他知道竇公子最近在鄭陽,很是折騰了一點事,不過他懶得過問都已經決定支持洛華莊園了,還能不讓人家找點別的事做?
他對三生酒沒印象,一點印象都沒有這酒就沒在鄭陽當地出現過,不過他隱約記得,竇公子好像是對鄭陽市的某個酒企,有一點想法。
所以他想一下之后發問,“這個企業跟你有關系?”
他的話,停在馮君耳中,那就是裝傻了,馮君冷笑一聲,“原來你不知道呀,那算了,就當我沒打過這個電話……以前的約定,咱們也都不提了。”
“別啊,”向市長急得大叫一聲,“有話可以好好說是吧?真不是我意思……你給我半個小時,讓我了解一下情況行不行?”
半個小時并不長,但是向市長已經了解到了不少,于是他又打電話給馮君,“這是竇家自己的線兒,三生酒那邊是消費稅的問題,跟國稅有關,是省里的事,我管不了國稅啊。”
聽起來沒錯,國稅是條管,市里更認省國稅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