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做兒媳的依舊有道理,“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嗎?再說了,那只是我婆婆的妹妹,連直系親屬都算不上的吧?”
“我沒有打誑語,”郭道長越發地嗆了,“你們問,我只是不想說,沒有往錯誤的方向上引導,難道不是嗎?”
兒媳還待說什么,上官深雪輕咳一聲,“郭道長,說實話,我也覺得自己很冤枉,我跟我妹妹差了二十歲,基本上是兩代人了,而且我并不是她的直系親屬。”
郭道長無奈地一攤雙手,“你跟我說這些沒用,那是人家護理中心拉出來的黑名單,不是我列出來的,而且我只有接受的份兒,沒有質疑的資格。”
“那你能不能跟他們反應一下呢?”上官深雪明白,自己的妹妹得罪對方太狠了,“治療費用以前不是一千萬?我就按這個價格出!”
她是真不差錢,身體也很好,這次癌癥治好,再活十來年抱上重孫子,一點問題都沒有。
郭道長搖搖頭,“護理中心每一期一百個名額,全國多少道觀?我們能有一個固定的名額,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們可不想惹得人家不高興了,把這個名額收回去。”
“我先出五十萬做法事,”上官深雪直接拍板了,“就勞煩你遞一句話,成不成無所謂,如果成了,等我痊愈回來,再布施五十萬還愿。”
郭道長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這事兒鬧得……成吧,你做這么一場法事,我也有理由幫你遞這句話了,不過你別再跟別人說了啊。”
“我還跟她說?”上官深雪咬牙切齒地發話,“我恨不得跟她斷絕姐妹關系!”
別看她有錢,但是平時她花錢還是很節制的,她能比妹妹置業更多,主要還是節省下來的關鍵是上官蝶衣做的那些投資,平日里的開銷真的不小。
也就是這次遇到癌癥了,不花不行,但是多花五百萬,她也肉疼,此刻真是恨死了妹妹。
郭道長左右看一看,正色發話,“誰都不許說出去,也就是你們提前預約好了,我硬著頭皮試一試,誰要是說出去了,這五十萬的法事可就白做了……別怪我沒提前通知你們啊。”
這一次,兒媳終于不唱對臺戲了,她點點頭,很干脆地表示,“好的,我們出去宣傳,也是說被你拒絕了……這樣可以把?”
郭道長點點頭,沒好氣地回答一句,“你今天說了這么多話,也就這一句像個樣子。”
他發作了,別人反倒是賠上了笑臉可見想要做個合格的傳道者,心理學必須要學好。
到了中午時分,消息傳開了,說上官蝶衣的姐姐本來約好了,要去癌癥護理中心治病,結果對方開出了黑名單,因為她妹妹最近在投資市場惹了人,她被連累了。
上官蝶衣在投資圈子里,也有點小名氣,有過一次賺七八千萬的時候,也有過連續兩次都賠得超過三千萬的經歷,屬于那種敢借錢,也敢賭的人。
大部分人不知道癌癥護理中心和劉夢隆的關系,但是總有人知道,含含糊糊地透露了幾句,大家就都明白,這還是來自劉夢隆或者說李總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