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心直口快,”張曉梨笑一笑,“老媽,從今天起,我不會那么脆弱了!”
隔壁尖叫的小姐姐,還真的是開心極了,一夜之間……算了,說得細的話,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總而言之是好了很多,沒有痊愈卻是看到希望。
關鍵是臉上激光留下的疤痕,以及開過刀的細小傷痕,也淡了很多,幾近于無。
“我的頭發!”這一次,是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
張曉梨想起了這個人,好像是個網絡作者,長得一臉的痞相,好像叫什么什么軍刀,確實當過兵,卻是因為頭發稀疏,專程來了丹霞山好幾趟,希望能恢復滿頭秀發。
張曉梨走出房間,看到不遠處的光頭,笑著問了一句,“頭發長出來啦?”
她的母親在一邊看著,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這個笑著跟人打招呼的,真是我的女兒?
“那是,”光頭笑著點點頭,碩大的鼻子抽動兩下,“今兒中午都別走,我請大家吃飯!”
“小聲點,這里是道門圣地!”一個中年男人從樓上探出頭,正色發話,“麻姑都賜福了,大家多少有點敬畏之心好不好?”
“是我的不對,”光頭摸摸腦袋,挺不好意思的樣子,然后笑著發問,“這也是太高興了……老哥你求的什么?”
“我腎衰竭,”中年男人面無表情地發話,“不是透析不起,關鍵是活不了大歲數……腎源也不好等,還可能有排異反應。”
“腎衰竭?”光頭眨巴一下眼睛,愕然發話,“這個……也能治好的嗎?”
“醫生說了,除非出現神跡,”中年人面無表情地發話,然后微微一笑,“這不……麻姑賜福了?”
光頭瞪大眼睛,愕然地發問,“真的好了?”
“感覺輕松多了,”中年人雖然還是一臉的平靜,但真的能感受到他的放松,“回頭回去檢查一下,嗯……誰知道丹霞天幾點開門?我要上香。”
張曉梨對這個有發言權,“好像是八點半以后,他們有早課。”
“今天沒早課,”遠處走來一位道姑,“觀門已經開了,大家去上香吧,食堂也開了,血糖低的可以先吃了飯再上香。”
“哪有那道理!”光頭忍不住又提高一點聲音,“肯定是先上香,要是連這點誠意都沒有,那虔誠度不是白測了嗎?”
一夜之間,虔誠度三個字就在信眾之間不脛而走,尤其是這些享受麻姑賜福的人們。
馮君站在小院里,感受著不遠處傳來的一股又一股欣喜,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林黑虎在他身邊幻化了出來,“你讓我費那么大勁兒,給那個女孩兒托夢……還治好了她的腸胃和腿,圖什么呢?”
“因果,”馮君淡淡地回答,“那是一個不該死的人。”
(更新到,召喚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