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剌刀,這就容易了,對著喉嚨一刀,對著心口一動,不出聲,就能把一個日本特務干掉。
可是用手,姿勢要調整,打什么位置也得調整,發力也不那么舒服。
說起來,就是一句話:拳頭練的再好,也不如一把剌刀。
王洪站在這個睡著了的特務面前,琢磨了一小會,才決定不用擊打方式,而是用八卦掌的搭手錯力,直接把這個特務的脖子扭斷。
他想明白了怎么動手,那個特務也睜開了眼睛。
被一個陌生人盯著睡覺,正常人都會感覺很不舒服。
這日本特務進入了夢鄉,卻總覺得身邊有些異常,似乎,身體在叫他起來,周圍有危險。
他剛睜開眼睛,王洪卻也摸上了他的頭,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的瞬間,“咔嚓”,一聲不大的骨節爆響,他的眼睛便被埋進了枕頭里,眼前一片漆黑。
這個日本特務的小頭頭,只覺得呼吸窒息,疼痛包圍著腦袋,可又無法控制身體,那手和腳的感覺都沒有了,頭也無法扭動,最多動動眼皮、張張嘴,可又發不出一絲聲音。
更奇怪的是,大腦因為血流不暢,卻反應給他的,是想要睡上一覺。他就在大腦混亂不能控制的胡想中,進入了永眠中。
王洪用的招式,象是單換掌的黑虎出洞,可以他明勁宗師級的功力,雙手一錯間,這個日本特務的腦袋就轉了180度,勁力交錯在脊柱的頸椎處,五六頸椎直接擰成了一橫一斜,里面的脊髓和神經,被瞬間的暴力一下子擰成破裂,讓這具身體成了高位截癱。
那氣管和食管,象個拉伸的橡皮管般,擰的又癟又扁。血管細的直接扯斷,粗的也被拉的破裂變形,這脖子以下都沒有感覺了的日本特務,連動一下手指的能力都沒有,只能憋屈的窒息而死。
處理了這個日本特務,王洪有了些心得,便慢慢的撬開另外兩間門,用同樣的方法,把余下的特務都殺掉。
這才在這里開始搜索起來。
戰爭時間,這些日本特務即是軍方派出,又是為軍言服務。他們的主要任務不是剌殺,甚至不需要他們關注其他情報。他們在這戰區里,主要查看中方的軍隊分布,其中重要的陣地是如何設置的,日軍炮兵可以行走的路線,普通步兵能行動的路線,等等。也就是說,這些特務做的其實就是敵前偵察兵的事情。
要知道,大量的日軍已經抵達山海關,5個師團的兵力,正準備向平津方向入侵。
而承德,正處于可打不可打的位置上,一但出山海關的兵力受阻,承德方向也得動手。
王洪看到,有兩個房間的日本特務所攜帶的東西里,除了發現照相機,還有短槍、馬槍、糧食、衣物等,最多的是大量手畫的地形圖,甚至還有兩張手畫的全圖,里面標著各路日軍可以行走的路線,路線上每多少里地,就標注著獨立屋、獨立樹、懸崖、河流這些明顯的路標,詳細的,讓王洪這種對軍用地圖并不是十分精通的人,都能把路看的一清二楚,直接王洪驚的目瞪口呆。
他把這些日本特務的東西打了幾個大包,進到了馬棚里,把馬棚里的馬綁成一串,馱著這些東西,回到了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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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說:戚繼光壯年時寫的《紀校新書》有一卷是拳經,在這卷卷首里說到,士兵想練也行,不練也行,反正練了可以當做熱身運動,也挺好的。可在戚繼光去世前一年,他總結畢生行伍作戰的經驗后,重新校正了《紀校新書》,就把這卷拳經剔了出去,只繼續闡述要用精良的武器輔助精兵上陣,授兵長兵器、授兵短兵器、授兵火器,卻只字不提拳腳。由此可見,那卷拳經與戰場武技不合。可偏偏這卷刪掉的拳經,與今天三分之一的拳種有關聯。這既證明了這些拳種的悠遠歷史,卻又說明了這些拳種只能在民間玩耍,連給軍隊士兵做熱身都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