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還是那崩拳,還是那劈拳,但在王洪的意識與身體的雙重反應下,能發揮出最大效力。
這拳就是他自己的了。
從此,他可以不用再說,我是誰的徒弟,學的是什么拳,用的是什么拳。
而是對人言,我的崩拳,我的劈拳。
王洪正卡在這一步上。
他對暗勁化勁的理解如云如霧,看得到卻摸不到。
劍法上,在得到孫先生給的那首詩之后,他似乎有了新的感悟,可那一點靈機又抓不到。
于是,王洪就動了心思,想出國見識一下外國的武藝。
民國的國術圈,對于外國的武藝,了解的并不多。
上海已經很流行打Boxing,除此以外,中國人不知道洋人們還有什么拳腳功夫。
但是西洋劍法,因為軍隊請來的洋人顧問,還有日本人學得法式劍法后才開始軍官佩刀,以及開埠之地不少洋人配劍,種種,國術圈的人還在自娛自樂沒有留意,卻引起了王洪的注意。
王洪就準備隨張六少到國外去,看看正宗的西洋劍法,說不定,能在劍法上先做出突破。
4月11日,張六少攜家眷與友人由黃浦碼頭,登上了意大利的康脫羅素伯爵號郵輪,開始了出國考察之旅。
郵船在海上航行著,一路途經新加坡、印度、蘇伊士運河,意大利的羅馬為終點。
這時代的遠洋郵船還是比較有檔次的,二等艙以上,跟坐豪華游艇沒什么區別。房間里配冷暖空調,設有多國風味的餐廳,有樂隊伴奏的舞池,還有運動房、小型網球場和散步甲板。
船速也很快,雖然八千多海里,可去掉沿途加水加燃料的時間,15天,就可以從上海跑到羅馬。
康脫羅素伯爵號郵輪到香港時,出了些小麻煩。
在香港維多利亞港的碼頭外,站了很多人,與上海同出一轍,這是在向張六少示威和聲討。
張六少只能躲在船艙里,悶悶不樂。
除香港一地,其他的地方,大家倒是沿途下船游覽各國風景,品嘗各地美味佳肴,很是愜意。
有錢就可以享受。于是,除了下船逛風景,在船上喝著咖啡、紅茶,還時不時組織下小型舞會,中餐、西餐輪流品嘗。除了一個顧問一個友人是外國人,其他的人,都是第一次去歐洲。所以,在途中,還上起課來,一個個都學起了簡單的西式禮儀。
這一路,沒有大風大浪,吃的喝的又輪班調換各種口味,如此愉悅的旅行,趙婧之的身體不但沒出任何問題,還胖了幾分。
4月底,郵輪到了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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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一說:很多人覺得現代搏擊就是科學實用的,看到太極拳就覺得中國傳統武術是用來耍架子的,特別是帶著IP的挑戰者出現后,傳統武術似乎真的不堪一擊。可傳統武術圈子裝傻的多,真傻的少,越來越多的門派傳人,因此開始了反思,重新拾起了劍刀槍棍,積極參與起各地的短兵長兵的對抗。如果兵器成了傳統武術的主流,那么,現代搏擊類的徒手體育競技項目,也許在幾年后,也會被人指摘為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