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啟程的時候,耶隆把紅爵給艾真留了下來了,囑咐寶音一定要把紅爵看顧好了,耶隆走過去擁抱了一下艾真,在她身邊耳語了一句『明年我會帶來一個女孩,記得她叫科蘭沁,是你母親在世時定下的親事,家中獨女,父母雙亡隨叔叔生活。』
旁人聽不清兩人說的什么,只當是離別的絮語。
老巫師在營地中用龜殼卜了卦后,在頭鹿身上撒了煙灰,又在它項上掛了條紅布,大族長葉雷站在營地中心,用高亢怪異地聲音向頭鹿吆喝了一聲,頭鹿穩步走向他,葉雷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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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抵在了鹿頭上,嚅嚅地似在念著咒語一般,嗚咽之聲斷了之后,頭鹿昂頭向著天空鳴了一聲響亮地鼻音,便轉頭走向營地外,營地里四散的十余頭鹿見了,便從四周跟隨著頭鹿往前行進,耶隆帶領大管事以及一坐伙計牽著馬匹向大族長一眾人行禮后便上馬跟著鹿隊走了。走了沒幾步耶隆便沒有忍住回頭后看了眼越來越遠的送行的人,寶音牽著馬苦著臉立在艾真身邊,艾真咬著嘴唇,一籌莫展地樣子看著漸行漸遠的商隊。耶隆見了兩個小孩的表情,不顧心中的擔憂居然笑出了聲,大管事見了,搖了搖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唉!胡鬧』
一行人馬沒多久便消失在森林里,不到半天時間馴鹿便帶著商隊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沼澤,這片沼澤橫貫東西,面積相當大,無法繞行通過,去年耶隆過沼澤時,由族里經驗豐富的獵人帶路而過的,有的地方最多只能馬兒恰巧通過,今年有大量車馬隨行,車輛行進所需要的道路寬度,只有跟著馴鹿群才能夠找到更適合的路徑通過。十余只鹿由頭鹿帶領,并成三列走在隊伍最前面,葉雷派出了族里的三個人跟著照應。
沼澤的路途泥濘不堪,周邊鑲嵌著無數的水潭,遠處的山巒叢林阻擋了風,沼澤深處空氣沉悶得令人窒息,伴著周圍縈繞著的蚊蟲發出嗡鳴聲,已經回暖的溫度煦著四散的水潭,水腥氣夾雜著腐敗的氣味熏得人昏昏欲睡。
水潭里泛著黑綠的顏色如同惡魔幽幽的眼睛,盯著擅自闖入的人們。一路上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水坑,水坑里的死水里時不時冒著黑色的泡,發出咕咕的聲響,這些看似不起眼的水坑也許便是拉人入深淵的鬼手。越往沼澤深處走,蚊蟲便越來越多,伙計們燃起草藥的火束熏,沼澤深處有的地方有成片的螞蝗,走得慢了螞蝗便順著腳爬上,幸虧在出發前,聽取了托空沃獵人們的建議,在腳上馬腿都綁敷了很厚的油紙,伙計們都是一手牽馬一手里拿著草把,緊緊地跟踩在前面留下的印跡上,見著人、馬腿上的油紙有貼住的螞蝗就用草把往下掃。
他們必須在天黑前趕到一塊高地附近,那里是兩天行程里唯一適合大部隊落腳休息的地方,在那里一眾人馬可以休息一晚,第二天再繼續前進,帶著車隊和貨物,行進的速度自然比去年耶隆他們輕裝而過時慢了許多,縱是有馴鹿帶路,一行人也全身裹滿了稀泥,靴里盡濕。天黑盡了,他們才踉踉蹌蹌地趕到了那塊高地。人累馬乏,拿出帶的干凈水分了分草草吃了點干糧,伙計們將馬籠頭解了,喂了些草料和水后眾人都席地而眠了,馴鹿則由托空沃的人看管著。
第二天早上睡醒后,他們驚異地發現大多數人都有著不同程度的頭暈頭痛,包括大管事在內的近十個伙計都病得較重,癥狀幾乎都一樣胸悶欲嘔,頭暈乏力,跟著一起來的托空沃族人說應該是中了瘴氣,出發前乎略了這個事情,他們不常在這樣的林地,越臨近夏天瘴氣便越重,身體比較敏感的便會病倒。一行人正著急不已的時候,欽日勒突然想起去冀云鎮尋李郎中時,他兒子贈予的那藥丸,他記得說是可治蛇毒并瘴毒,忙去行李里翻找,不一會便將藥丸翻找出來,分成小份給讓有人都塞入鼻中,不一會癥狀輕的人便都恢復了,約摸一個時辰后,那些早先病得東倒西歪的人也都好得七七八八的了。
一行人不敢久在這里耽誤,趁著勁還沒有泄完,便深一腳淺一腳又開始行進了。
泥濘陰森的沼澤地走不了多久,便讓人馬都疲憊,人馬的腳步被腳下的泥不斷拖著,而且濕滑不堪,馴鹿的蹄足寬大,不容易陷入泥地里,在這樣的地方進行會比馬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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