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兆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確實如此啊。
又不是搶到羅摩遺體用來煮湯喝。
不管是研究羅摩內功運行，還是其他什么，一個人研究都不如大家一起研究來的效率。
“不過，這種漏洞也沒什么要緊的。”
沒等蘇兆斌想出個什么合理解釋，錢宸就又開始了。
“我一直都很納悶，林平之得到辟邪劍譜之后，為什么不能將之公布于眾呢。
把《辟邪劍譜》復印了好幾萬份。
到處分發。
江湖上人人都能得到。
從此再也沒有人去找林家的麻煩了。
但江湖人士卻陷入了深深的矛盾和煎熬中，
你不練，別人練了，秒殺你；
練吧，要揮刀自宮，而且大家都練，也沒什么區別。
對吧，為了一本破秘籍，竟然切了唧唧。
嘖嘖……”
這是安慰？
蘇兆斌可沒覺得自己有被安慰到。
他抓著自己的腦袋。
猶豫要不要把羅摩遺體的使用說明書改成磨碎了熬湯。
內服惡心的話，外敷也行啊。
還是吳雨申把大家從這個死胡同里拉了出來。
框架不改了。
就臺詞和細節，誰要是在亂帶節奏……
就扣他的錢！
臺詞準備好了之后，錢宸和董威就忙著幫演員們設計動作。
演員們對他都很客氣。
但也僅止于客氣。
不管是誰，都沒有把他當成同類，也沒有誰詢問他是不是演過什么角色。
《柳如是》的曝光率實在太低了。
就連曾經掃過一眼錢宸圍脖的董威，都不知道他的搭檔是一個演員。
反倒是女一號更尊重他們一些。
《劍雨江湖》的這些演員當中，如果說動作，武術功底，那必然是楊枝瓊第一。
其他人差太遠。
楊枝瓊被稱為華人第一女打星，這個是名不虛傳的。
只是年紀終究大了點，今年已經四十七了。
只比錢宸他媽小一歲。
喊一聲阿姨都不過分。
但錢宸還是很有禮貌的喊人家姐姐。
晚上的時候，錢宸跟著董威去衡店電影城看電影，馬路對面就是秦淮八艷劇院，不由得讓他懷念起《柳如是》來。
這邊最開始的幾天可能很忙。
后面稍微輕松一點的時候，又可以愉快的出去找錢啦。
說不定可以去秦淮八艷劇院試試。
只要給錢，哪怕是閨門旦、武旦，都能游刃有余。
錢到位。
我既可以是陳子龍，也可以是柳如是。
電影票是董威買的。
人家有錢人。
錢宸副武指拿了三十萬，感覺就像做賊似得，時刻擔心著被人把錢要走。
后來問了董威才知道，董威指導這部戲，酬勞是他的三倍還多十萬。
另外兩名武指助理，一人十萬。
還有一些武術替身，月薪八千加獎金，兩個月下來也得十多萬。
更何況這些都是稅后酬勞。
劇組還得給大家交稅。
《劍雨江湖》光是在武術組就花了兩三百萬。
董威參投的這部電影叫《九月圍城》。
“這是一部很好的電影，你沒參與，可惜了。”董威是這部電影的總武指，傾注了非常多的感情。
“確實可惜。”
彼時，他只是個還沒畢業的物理系博士。
就算再快進。
也頂多是衡店群演。
拳腳功夫一竅不通。
拿什么參與這部電影啊。
說這些沒用的，還不如吃爆米花呢。
爆米花也是董威買的。
旁邊的小姑娘，看看自己的小捅，看看錢宸的超大桶。
嗷嗷叫著不服。
被她爸捂著嘴抱出去了。
對，拖出去！
小孩子家家，看什么打斗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