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虧這個女孩在說出這番話時,一點也沒有失禮的自覺。倒是巖橋慎一,難得體驗被無視、被忘到腦后的感覺,頓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好在,織田哲郎對這樣的狀況完全不明就里,左伯美沙出來,就招呼她過來聽剛才的試音,又拜托巖橋慎一也一起給左伯美沙一些建議。
巖橋慎一便也把這件事扔到一邊,和織田哲郎一人一把椅子坐下,就左伯美沙剛才的表現做起了分析。
難得和織田哲郎坐在一起聊音樂,圍繞著左伯美沙,兩人的話題漸漸又聊到織田哲郎想要為左伯美沙制定什么樣的路線,以及對于讓她唱什么類型的曲子的想法,聊到盡興處,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左伯美沙坐在旁邊,單手托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聽織田哲郎聊到具體的制作,巖橋慎一心中的那種感覺更為強烈這個天才作曲家之所以選中左伯美沙,是因為能讓左伯美沙代替他自己在舞臺上演唱。
想清楚這一點,就理解了織田哲郎為什么對左伯美沙有那樣的耐心,又為什么對她要求那樣的嚴格。
不過,盡管一開始是織田哲郎追逐著左伯美沙,想辦法培養她對音樂的熱情,但事到如今,左伯美沙有了對音樂的興趣,也有了對成為歌手這件事的向往以后,接下來,就要換織田哲郎來挑剔她的實力。
左伯美沙聽著自己老師和這個唱片公司負責人的談話,心中漸漸升起些許對巖橋慎一的尊敬之情。
剛見面時,左伯美沙對巖橋慎一頗有些漫不經心,現在,才終于認真看待他。
不僅如此,還在心里悄悄想,這個人,和織田桑完全不一樣。他的辦公室,肯定不像織田桑那樣一團亂。
左伯美沙心里冒出這樣無厘頭的想法,正自得其樂時,忽然被叫到名字,回過神來,是巖橋慎一征求她的意見,和她商量上京的事。
「如果要系統地接受相關培訓,還是搬到東京來比較方便一些。合約方面,也要進行相應的更新。」
左伯美沙要是上京開始接受培訓,那么,就要和她簽訂正式的合約了。
既然要當歌手,那么,就不能再停在原地不動。這一點,左伯美沙心里也清楚。她沒有接話,而是看向了織田哲郎。
加油站的打工不是不可以辭職,正式出道之前,在東京找一份類似的兼職養活自己也不是難事。左伯美沙心懷著「東京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那份驕傲,讓她對上京這件事,心中并無忐忑
直到聽巖橋慎一說,因為她還是未成年人,所以如果上京的話,就需要唱片公司幫忙安排住宿,這才認真起來。
nzo對待新人向來不錯,不僅報銷公寓的房租,還給未出道的新人兼職的機會,維持正式出道前的生活。放眼業界,也是少有的寬厚對待所屬藝人的公司。
當然,在合約與分成這些
方面,保持的是業界的平均水準,既不是苛刻的奴隸合約,也并不豐厚。說到底,給藝人的福利待遇隨便公司怎么定,但一份不過于豐厚的合約,卻是業界心照不宣的規則。打個比方,類似于飲食店的統一售價。
對外地上京的新人來說,住宿,是個不錯的提議。
但是,對左伯美沙來說,當聽到自己上京會住進公司安排的公寓,同一座樓里還住著公司的經紀人時,忍不住連連抗議。
「我拒絕。」左伯美沙不假思索,不容商量。這個特立獨行的前不良少女,不愿意被當成個未成年人照顧。
雖說,按年齡的話,左伯美沙還要大約半年才滿十八周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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