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橋慎一不撒手。
“你快松開。”她晃了晃胳膊。
巖橋慎一占點上風,這就開始談條件,“那你也給我?”
中森明菜鼓起腮幫子,另一只手把自己那只折紙海豚塞過去,嘴里說著:“給你、給你、都給你。”
“‘給你’,只說一次就行了。”巖橋慎一有桿就順著往上爬,把她說過的話又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不這樣還好,這樣來上一次,又把中森明菜那張牙舞爪的紙老虎氣勢給激了起來。這個桃浦斯達,明明戰斗力只有零點五,氣勢上來了,也一定要不顧后果的先撲上去再說。
巖橋慎一剛松手,她立刻付諸行動——
“真會裝蒜、就會裝蒜、真討厭!”
中森明菜爬過去,抓著他一邊肩膀搖來晃去。一邊晃,一邊嘀嘀咕咕的說他。
巖橋慎一一頭霧水,“我哪里裝蒜、又哪里討厭了?”
這個別扭鬧的,被她折騰了一晚上,都沒弄清楚她到底哪里不高興。巖橋慎一雖然沒有因此就生起氣來,但也覺得莫名其妙。
可真被問了,中森明菜又沒得說。說不出來,但就是別扭。
看她這副模樣,巖橋慎一忍不住嘆氣,“說不出來為什么,卻還一個勁兒的說‘討厭’,像小孩子似的。”
中森明菜被他這么說,勁頭兒去了一半。倒真有幾分像個在大人面前理虧的小孩,鬧雖然還繼續鬧,卻顯得有幾分底氣不足,手上的動作慢了。
但嘴上還硬著,不肯輕易松口,“和慎一君吵架一定很沒意思。”
“是嗎?”
“嗯、嗯。”中森明菜一本正經的點頭。
巖橋慎一反問道,“所以,剛才是在和我吵架?”
“也不是……”她搖頭。
巖橋慎一繼續追問,“那是在做什么?”
“嗯……”中森明菜說不上來,開始耍賴,額頭抵住他的肩膀,“不許問了!”
行吧,紙老虎威力無窮。
巖橋慎一無語,摸摸她的頭,把她半摟半抱在懷里。中森紙老虎的氣勢下去了,老老實實被他抱著。
“慎一君。”
“什么?”巖橋慎一摸摸她的頭。
中森明菜又開始想起一出是一出,“想咬你一口。”
“今晚怎么總跟我過不去?”巖橋慎一還是忍不住,提出質疑。
她這次倒是沒反應過度,貼在他懷里,反倒好說話了,“因為不高興。”
“那咬我、跟我過不去,你就開心了?”
中森明菜倒是振振有詞,“這是撒嬌的一種方式……”
這跟小學男生表達喜歡一個人的方式就是去抓一只青蛙塞到女同學書包里有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