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節目就是這樣,不光第一步邁出去難,走出去的每一步都很難。
享受著周末的年輕人們悠閑愜意的度過假期,交流著最新的發現和現在的流行,就在不遠的步行者天國,還有這樣一個失意的身影。
昨晚的錄影結束的太晚,BOLAN的森友嵐士和青木和義錯過了回神奈川的末班電車,只能在東京留宿。
森友嵐士徹夜難眠,想起自己在舞臺上的窘迫和審查員的話,就有一種難以忍耐的羞恥,雖然沒有抱著奪冠的心來參加,可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今天,他和青木和義分開行動,頂著一對熊貓眼,獨自一人出來閑逛,不知不覺走到了現在被稱作是“樂隊天國”的步行者天國。
周末這條街上禁止機動車通行,此時此刻,聚起了眾多的業余樂隊,背著樂器,腳下放著擴大器,進行著自己的路上演出。
節目當中的失禮,讓本來就對自己的職業生涯感到懷疑的森友嵐士,更加提不起勁兒來,他無意識的看著業余樂隊們的演出,在心里不斷問自己:這樣的自己,能當專業音樂人嗎?
已經成了樂隊天國的步行者天國,聚集了半個東京的樂隊愛好者。
朝日電視臺以樂隊天國當標題來做節目,說不定,這條街同時也是這檔節目知名度最高的地方,通過廣告知道這檔節目并且看過的人也非常多。
這時,突然有人拍了拍森友嵐士的肩膀,問:“你昨天參加了樂隊天國吧?”
森友嵐士心里一慌,感到一陣撒了謊被拆穿以后的難以忍受的羞恥,躲開那個人的手,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
簡直是落荒而逃的野狗……
自己怎么會這樣呢?
從認出自己的人面前逃走,這件出于本能的事,卻又挫傷了森友嵐士的自尊心。前面就是街道的盡頭,他停住腳步,懊惱的盯著自己的鞋尖。
“您好。”這時,又有一個人和他打招呼。
森友嵐士抬不起頭來。
“昨天的節目我也看了。”是個說話很好聽的年輕女孩子的聲音。
森友嵐士又想逃走,可總歸是忍住了。不能再逃了……
“我覺得您的演出很棒。”女孩子說。
森友嵐士聽不出這到底是真心話還是諷刺。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女孩子慢條斯理的說:“不是諷刺,是真心話。雖然出了些意外,結果也不太好,但是,您沒有停下來,一直堅持把歌唱下去,我認為這很棒。”
“……”
森友嵐士抬起頭來,站在他面前的,是個漂亮的好像女演員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