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桑。”
這時,赤松晴子泡好咖啡端出來,叫他。
五味孝氏收回視線,沖她微笑一下,客氣的說道:“麻煩您了。”
“這是分內的事。”
“里面是在面試嗎?”五味孝氏問。
赤松晴子回答說“是”,又道:“您觀察力真好。”
“也不算……”
確認了猜測,五味孝氏含混其辭,心想,只是因為這場景有種既視感罷了。
不過,不到兩年的時間,原先在臺上被審查的巖橋慎一,搖身一變成了審查別人的那一方。
五味孝氏以前知道巖橋慎一音感絕佳,從他臨時組樂隊這件事上,多少看得出他那種既大膽又謹慎的行事作風,但也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能到這樣的程度。
赤松晴子也下意識看向錄音間,多少帶著一點忐忑,猜想BOLAN的演出是否能夠打動巖橋慎一。
忐忑歸忐忑,但也覺得,巖橋慎一既然能接受那個在舞臺上停下來了的她,也就能接納BOLAN。
這個等待的時間里,五味孝氏和赤松晴子兩個人都關注著錄音間,雖然心里想的是完全不同的事。
……
正如五味孝氏所想的那樣,鍵盤和大鼓,這樣的樂隊配置挺稀奇的。
當然,稀奇不代表這樣不可以,本身組樂隊就是件比較隨心所欲的事,沒有那種嚴格的非得遵守的配置規則不可。
話也說回來,在另一部分人眼里,說不定還會覺得沒有吉他手的DREAMSETRUE有點稀奇,畢竟吉他這門樂器在樂隊當中太有代表性。
不過,沒有吉他手的DREAMSETRUE,并沒有那種不和諧的感覺,但是,只有森友嵐士和青木和義的BOLAN,卻顯得不是那么和諧。
巖橋慎一早已經忘了BOLAN在樂隊天國的演出,因而,今天的面試,可以說是以不帶任何偏見的眼光來看待。
平心而論,樂隊的原創曲寫得有模有樣,森友嵐士這個在之前留給了巖橋慎一以“敏感纖細”這種印象的年輕人,不論是創作才能,又或者是唱歌的嗓音都值得稱贊,并非是等閑之輩。
可以說,赤松晴子這次看人的眼光挺準的。
能把森友嵐士這樣的人帶到他面前,讓巖橋慎一對她有了種期待,她說不定真能再找出個有兩把刷子的女主唱,把她帶到這兒來。
雖說如此,樂隊今天的這次演出,還是讓他不怎么滿意。
哪怕承認森友嵐士這個人的才能,但是,光憑現在這個表現的話,他覺得樂隊被節目淘汰這個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就算再來一次也是這樣。
要說問題,還是出在森友嵐士的身上。
因而,當兩人的演奏結束以后,巖橋慎一想了想,說的第一句話是:“森友桑,這樣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