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已是半個月過去。
二馬山的重建也接近尾聲,屋子大多已經修好,連議事的大木屋也都蓋上了,只是規模沒有以前那么大,畢竟現在二馬山的人馬已不足原先的三分之一。
吳非和小樂小桐還是沒和大家住在一塊,依舊是去了山后的那幾間小木屋。頭天上山的時候,沒人顧的上去后山看上一眼,待到小桐第二天跑了一趟后,才驚喜地發現,木屋沒像山寨一樣被鬼子付之一炬,除去屋子里凌亂不堪外,并沒有受到什么損失。
陳秋玲救治傷員的時候沒看到吳非,就是因為這個緣故,他被送回了木屋那張他異常熟悉的大炕上。從他受傷到現在已是有一個月,傷勢早已好的差不多了,人也能下床活動,只是不能動作過大。
而山上的其他傷員,在陳秋玲的救治下也都好轉了,這得搭幫小樂的藥。頭幾天陳秋玲每日都來回地往二馬山和趙家莊跑,后來傷員的傷勢逐漸穩定以后,她便兩三日來一次。
每次陳秋玲一來,小樂就如臨大敵一般,若是她不主動提起去看下吳非的傷口愈合情況,小樂是絕不主動開口帶她去山后那座小木屋。若是她提起了這事,小樂便會像防賊一般,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直到她離開木屋。每次小樂這樣做的時候,小桐便會哀聲嘆氣地借故離開,她可不想看小樂一副醋壇子打破在地的酸味,明明人家根本就沒有任何其他心思,偏偏小樂卻是不依不饒,這讓作為最巴伙伴的她都看不下去。
這次陳秋玲總算是意識到了一點點,下山的路上,她突然問了陪她過來的能柱一句:“小樂是姑娘嗎?”
“應該不是吧,他可是二馬山的大當家。”能柱根本就不會去懷疑這些沒意義的事,那次小樂在趙家莊操場所表現出的強悍實力,早就已經深深地折服了他,一個能有如此槍法和身手的山寨大當家會是個姑娘?打死他都不信。
“他是大當家呀!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陳秋玲很驚訝,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剛剛的那個想法,可是在她內心里,總是覺得那里不對似地。
“陳醫生,你看不出來吧,這個小樂不僅是二馬山的大當家,他的身手和槍法都非常的厲害,連我們趙隊長都比不過他。”能柱饒有興致地說起了那次在趙家莊比試的事情。
“真看不出來,他竟然能贏過趙隊長。”陳秋玲嘖嘖感嘆著,能柱越是夸贊小樂,越讓她覺的自己剛才的那個想法是錯誤的。
兩個人平時過來二馬山的時候,都會很小心謹慎地注意周邊的動靜,偏偏今天被小樂的事情引開了他們的注意力,以至于被不遠處茅草叢中的一個老百姓打扮的人跟了一段距離,都沒有發現。
“這兩個八路在說二馬山的土匪?難道說他們回來了?”這人輕聲地嘀咕著,若是邊上有人,一定能聽的出,這個人說的是日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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