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禿頭男發現手里酒瓶還在,趕忙見鬼似的把紅酒瓶子丟了,臉色慘白。
這三人著實沒有想到,溫厭秋真的趕過來了,他不是在和靈小姐約會嗎怎么會趕過來
溫厭秋摟著溫意,輕輕在她耳邊問“他們有對你做什么嗎”
溫意佯嗔的看了溫厭秋一眼,仰著下巴,滿臉皆是明媚“哦,那個瘦子想摟我,被我拍碎了胳膊阿荀,這醫藥費我可負擔不起啊”
溫厭秋被她一聲阿荀叫的渾身都繃緊了,他輕捏了下溫意胳膊,貼著她的耳朵,似有所指的說“你這聲阿荀把我骨頭都喊酥了”
溫意滿臉黑線,什么時候了,居然還調戲她溫意來而不往非禮也,小手悄悄伸出,在他的腰上擰了一把,疼的溫厭秋臉色都白了。
“這回骨頭又硬朗了吧”
溫厭秋咬牙切齒“溫意,你等著”
兩人的小動作外人看不到,萬絮和艷天離得近,可瞧得明明白白的,兩人不動聲色,等著溫厭秋做決定。
溫厭秋看大家都在等他發話,自然要端正一下態度,擺擺自己燕大少爺的譜子。
他收起玩鬧的心思,冷眼瞧著差不多快嚇破膽的三人,說“我的人折了你的胳膊,這筆賬算我頭上。不過”
大家屏氣凝神,等待他后面的轉折。
“不過,只斷一條胳膊有點不對稱,寶貝兒,你要是喜歡,把他們胳膊都弄斷,我這兒不差錢”
溫厭秋那聲寶貝兒尾音拖得很長,叫溫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看溫厭秋如此放縱她,沒由來的,心頭陡生一絲奇異的感覺。
她很快把那陌生的感覺壓了下去,只甜甜的朝溫厭秋笑,用膩人的嗓音道“那我不成了禍水了嘛,阿荀這是陷我于不義啊不過”
怎么又來一個不過,大家又一次屏氣凝神等待后續。
“不過,你吩咐我照辦,”溫意想起了什么,“對了,這位胖爺說過,要是我能搬來阿荀,他是要脫光了繞著大廳爬幾圈的,他手要是斷了,可沒辦法再爬了,要不,阿荀,他的爪子先留著”
溫厭秋拍了下她的腦瓜子“你決定就好”
那三個人盡管坐在卡座上,可腿抖得不像話,現場觀眾覺得,要不是卡座兜住他們,這三個家伙估計要跪倒地上去。
溫意也不想自己干干凈凈的手去碰那幾個腌臜的家伙,溫意不愿意動手的心思寫在了臉上,立刻有機靈的人走了出來,表示愿意代勞。
對方是個四十來歲的小瘦子,個頭不高,眼睛卻分外明亮,他看出了溫意的為難,一把把卸胳膊的重任攬了下來。
“燕少爺,我是一家軸承廠的老板,干的粗活累活,卸胳膊這種事還是咱們來吧,免得臟了您和夫人的手”
溫厭秋挑眉看了對方一眼,他對夫人這個詞語還是很滿意的,一時間心情也雀躍了幾分。
“回頭到天問大廈把你的名片留下,會有專門人員與你聯系。”
“謝謝燕少”
溫厭秋也不多話,摟著溫意就要往外走,溫意轉身時,看到那名小瘦子擦過艷天的胳膊,而艷天的手心也自覺的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