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二用,不咸不淡的講“都說是猜的了。”
羅淮輕哼“哪有人猜的這么準,我不信”
溫意知道他不信,也耐著性子跟他交代“那位車夫從大丹的時候就跟著我們,我們與他見面一開始,此人自詡導游鼻祖,還有印象嗎”
羅淮嚼著飯粒,補充道“記得啊,還記得他說認識好多國家的路,跟各個地方的小軍官小領導有交情,你后來還說,這人和國際細作很像呢”
溫意不置可否“那你想想,一位行跡與國際細作相似的人,為什么偏偏愛纏著你呢”
羅淮咬著筷子,腦海里浮現出那位車夫老想貼近他的畫面,又聯想了一下,在遇到牧五之前,那位阿唐并沒有這樣。
“他看我和那個符逸打了一架,覺得我們不是普通人,加上我的裝扮是女人,且跟你有嫌隙,一個傷心的女人要比男人好哄,所以,他拼命的想從我身上套取情報”
溫意賞給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繼續說“那你說,為什么這人偏偏被我們給撞上了呢為什么是他送咱們來了東慶國呢”
羅淮咬著筷子、歪著頭,眉頭皺了起來,看起來有些呆萌,他尋思了片刻,才說“我記得,是他主動找我們的吧當時,我們問車馬行的掌柜,問他能不能送我們前往東慶,然后這人就跳出來了”
溫意低著頭,認可了這番話,輕飄飄的聲音傳過來“對所以,不是我們選擇了他,而是他選擇了我們。你想想,他為什么要選擇我們”
這回羅淮回答的很快“因為我們要來東慶,他也要來東慶,他身為車夫,又身為細作,只有頂著車夫的頭銜,才不被人懷疑”
溫意又送了他一個獎賞鼓勵的眼神,繼續引導性的發問“那你說,他來東慶是做什么”
“那肯定執行任務啊”
“對啊,既然執行任務,那我讓你去跟蹤他,順手獲知任務內容,不是順理成章的事了嗎”
羅淮愣了愣,他一下子沒明白這其中的關聯,自己琢磨了下,才明白過來。
“哦,怪不得你一直說不知道咱們需要什么,也不曉得他身上有什么東西,因為你不曉得他的任務是什么。但只要跟著他,就一定能有所收獲,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吧”
“對但我沒想到的是,居然釣上來這樣的一條大魚”溫意眼眸里染了幾分激動,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羅淮還有一點不解“你怎么曉得他會在瑁州這邊停下來的”
溫意雙手撫摸過地圖,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他會在瑁州停下來,其實,在哪里停下,是他自己說了算的。我只不過加快了他停下的速度。”
“他對咱們身份存疑,于是,我們合謀給他演了一場戲,癡女和怨男的角色一下子打消了他心中對我們的顧慮,覺得我們身上并沒有什么值得深挖的情報,他自然而然就離開了。”
“他一開始的目的,只是以車夫的身份進入東慶執行任務,只不過中途遇到了我們,于是,他出于工作習慣,出手試探了我們。”
“既然我們沒什么稀奇,他自然也就繼續執行原來的任務去了。”
“偏偏對方遇到的是我,在我強大的智慧、敏銳的洞察力、迅速有效的行動力的多重絞殺之下,他把自己給暴露了。這也不能怪他,怪只怪,他遇到了一個比他強悍許多倍的未來主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