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我還沒讓律師發律師函呢,我的親妹妹讓人在我訂婚宴上帶走了我,找了幾個社會人士企圖侮辱我,這楊先生那邊給我存檔的監控,我還在專門放在外面的一家寄存處,等著你們什么時候非要算賬,我就好好算算,是誰先傷害了誰。”
“深深。”紀女士哽咽。
“你難道忘了,那不是淺淺會做的嗎?你眼中的淺淺,就這樣的卑鄙?”
“那是你眼中的杭淺,不是我眼中的,我眼中的杭家人,沒有感情的,你們騙了我這么多年,還沒有騙夠?杭爺爺那邊說是要給我老家的一半的繼承權,紀女士知道嗎?不是要給我繼承,是要讓杭家這一輩的人從未手中搶過去,至于怎么搶,都只是歷練,杭家要的是杭家最優秀的人才,紀女士不知道嗎?你嫁給杭先生,是因為杭先生剛好是杭家的特例……”
說到這里,紀深深就看著與自己只有一米之隔的韓起,還有杭淺。
不愧是父女,每個人都活得那么的完美,包括這個家。
她憑什么就要當人家的磨刀石,憑什么就要按照他們的計劃來。
杭爺爺這樣,杭起這樣,杭淺也是。
怎么會,爺爺這么愛你,你也知道,從你進家門開始,爺爺有沒有對你說過一句的狠話。”
“紀女士,你為什么要比我傻呢?杭家的人,有沒有一個人承認過你的身份?為什么我都能去杭家老宅,而你不能?因為你就不該是杭家的人,懂嗎?”
提醒紀女士?
不是,紀女士提醒不了的,她一直都知道,也很明白,不過是沒有人愿意說出來,刺激她而已。
她甚至以為,只要自己的淺淺夠優秀,就能讓別人的這個觀念徹底的改變。
但是,這一切不過就是癡人說夢,不可能的。
“深深,你說什么渾話,家中誰苛待了你?誰不是小心翼翼的照顧你,把你當杭家的小姐,淺淺有的,可有缺了你什么?”
韓起也開口了,這倒是讓紀深深有些想笑,因為在樓下,來來去去有人,四人的談話也快被人關注,紀深深干脆更直接的。
“是啊,沒缺了我什么,什么都給我,淺淺有的,我都有,我為什么要這么自私?我不該的是不是?”
對面三人不說話,不懂她的話中之意。
可下一秒,紀深深笑了,眼角都帶著笑意,看著紀女士。
“我就是這樣自私,我就是這么一個人,薄情寡義,也沒有那么大的狼子野心,我和杭爺爺之前吃過飯了,我不要杭家的什么繼承,也不想成為杭家的箭靶,紀女士養我這么多年,是我差勁,是我不懂感恩,但是,我就是不懂,也沒必要懂,我自在,可你們,不自在!”
冷然看著紀女士,紀深深知道自己不應該這么直接的,可是,她完全就沒辦法看著紀女士再去演戲,演那母女情深的戲碼,她覺得惡心,只要一演戲,她都會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