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快步疾行的道:“將軍被冥婆帶走了。”
“帶走?”陸岐黃面露疑惑,“帶啥地方去了?”
“不知道。”
“那我們現在去什么地方?”
“回家。”
說話之間,二人已經走出了山洞。
夜色逐漸退去,沉睡中的城市正在慢慢蘇醒。
此時,在遠離云山市區的一座廢棄殯儀館內,一個蒙著面紗的瘦小身影肩頭扛著一個渾身綁滿鐵鏈的高大身體正快步走進告別大廳,在這個身影的后邊還跟著一位拄著黑杖的佝僂老嫗。
這二人正是那莫名消失的冥婆師徒,而扛在面紗女肩上的那個高大的身體則是被冥婆用八卦鐵鏈穿過琵琶骨鎖住的將軍。
走進告別大廳,一眼望去,長方形的廳堂四周栽滿了正在燃燒中的白色蠟燭,將整個告別大廳映照的影影綽綽。
在中間的地面上出現了很多個嵌地式鋼制鉚扣,而在四下的位置上則按照八卦的方位分別插著八面黑底紅字的“令”字旗。
面紗女扛著肩上的將軍徑直走向那些鉚扣中間,身子一側便將將軍放了下來,此時除了全身的這些鎖鏈在將軍的面門上還貼著一張黑色的符紙。
放下將軍之后面紗女便開始熟練的將其四肢以及腰身用提前準備好的鋼環一一固定在鋼制鉚扣上,整個過程冥婆一直拄著黑拐在旁靜靜觀看。
面紗女這時起身拱手說道:“師父,都準備好了。”
冥婆點了點頭,渾濁的眼中頓時散發出熾烈的光芒,“這一天讓老身等了整整五十年,終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讓老身等到了,再過兩日,老身就可以煉成不死不滅之身了,哈哈哈……”
沙啞的笑聲回蕩在空蕩蕩的大廳內聽上去格外的刺耳。
跳動的火光下,面紗女的嘴角隱隱浮現出一絲冷笑,連忙拱手說道:“恭喜師父,賀喜師父,小巫提前祝師父長生不老,容顏永駐!”
冥婆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一片陰冷的看向面紗女,“你這是在羞辱為師嗎?”
面紗女渾身一顫,連忙跪了下來,“小巫不敢,請師父恕罪,小巫只是希望您老人家……”
面紗女話未說完,冥婆便擺了擺手,重重嘆息了一聲,“你的心情為師理解,可你說為師現在還有何容顏可駐?”
面紗女眼角動了動道:“這都要怪那個秦越,當年若不是他,以師父您老人家現在的容顏來看不敢說是傾國之色,但也一定是傾城之美。”
冥婆聞言,滿是皺紋的臉上展露出了笑容,“你不必替我寬心,起來吧,等為師完成大計之日,必會把太陰上經傳授給你。”
面紗女嘴角一喜,連忙抱拳道:“謝師父!”
冥婆面露得意的點了點頭,面紗女隨即起身,但她藏在黑紗之后的那雙眼睛卻是微不可查的閃過了一絲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