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谷雨只能理解為,日果嬸嬸是個特別尊敬老人的兒媳婦兒。
“這是家里來的客人?”在看到站在日果神嬸嬸后的秦谷雨等人時,老人就像之前的周叔叔一樣,很和氣的問了一句。
“您好,”秦谷雨站的比較靠前一些,就先出聲向老人問好同時向他介紹了身后的秦娘和丫頭,“我是秦小魚,那是我娘和我的朋友朝朝。”
“祖父,就是小魚姐姐拿回來的藥救了我。”小日木本來正窩在老人懷里玩兒著一個草編的蚱蜢,看到祖父問候秦小魚,趕緊給“好朋友”說好話。
“哦?”老人沒有看孫子日木,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拿著背簍的日果嬸嬸。
秦谷雨清楚地感覺到日果嬸嬸的緊張,有些結巴的解釋了小日木因為沒有柴胡退燒幸虧又秦谷雨及時贈藥才化險為夷的事情。
“祖父,日木說的沒錯,幸虧秦小魚她不計前嫌把藥送給了我們,不然弟弟還不知道會病多久呢。”妲姆的態度和日果嬸嬸就不一樣了,語氣親昵,和尋常的祖孫沒有什么兩樣。
“嗯。”老人也沒有評價,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
不太愛說話的老人,秦谷雨倒是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像她自己的爺爺也是個不喜歡說話的小老頭兒。
“你多招呼客人,不用管我。”老人和秦谷雨她們點點頭,從日果嬸嬸身邊經過的時候吩咐了這么一句。
看著老人走遠,秦谷雨聽到日果神社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這才松弛下來,而當妲姆祖父的背影剛在門口消失,日果嬸嬸得精神頭兒立馬就恢復成了平時的樣子。
“日果嬸嬸,你這是怎么了?”身邊的人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玩兒的玩兒,曬太陽的曬太陽,秦谷雨和日果嬸嬸走在最后,低聲問道。
“嗨,你不知道,”就像是平日里一起吐槽別人的小姐妹,日果嬸嬸一甩手,擺開了細說的架勢。
“當年源哥帶我回來的時候,跪在我公公,就剛才過去那老兒,跪在他跟前,說要娶我為妻。老人家當場就把拐杖摔斷了,說是祖上是名門之后,退避到與世隔絕的地方本來就已經很是委屈了,怎么還能娶一個昆羅婢為妻?!讓他趕緊把我從哪兒帶來的就帶回哪兒去。源哥不肯,他就動祖宗家法,說是要打死他。我自然是不肯的,就死命的攔著。”
“我本來以為,男人嘛,肯定最怕女人哭的,我這也是聽源哥說的,反正我一哭,他就那我沒辦法。”日果嬸嬸提到這一點的時候笑的像個小狐貍。
“我以為我公公看我這么可憐,尤其源哥又是他親兒子,應該不會下死手。誰曾想,我攔一下,他就打一下,我哭一嗓子,他就再打一棒子。而且是真打啊,往死里打的那種,后背上的血流的止都止不住。最后嚇得我一下都不敢攔,一聲都不敢哭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源哥還是要死了不開口,逼急了就一句話,要想送我走,除非他死。”說到這兒的時候,日果嬸嬸拍拍胸口,依然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