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一下又懵了。
因為之前那個鄭經一直窩在滎陽幾乎沒出過門,因此他也確實不知道,原來醉香樓的背景竟然會這么牛。
也難怪狐媚姐姐那么有底氣!
他不由得感嘆道。
而一向有話癆特質的宋財,竟然對這種事都不清楚,即刻又開始嘰嘰喳喳地給他上起常識普及課來。
“你知道德王爺為啥會有醉香樓那么多干股嗎?”
“因為這是德王妃的嫁妝啊!”
“十五年前,當德王妃以和親公主的身份嫁來南夏時,北華鎮西王大手一揮,就把南夏國醉香樓一般的干股給了他最為寵愛的妹妹。”
“你別看德王爺只是一個閑散王爺,可他跟當今圣上是親兄弟,而且從小就感情很好啊!”
“而顏媽媽,因為也是北華人,所以跟德王妃的關系又非同一般,因此,只要顏媽媽肯為你出頭,那你就沒啥好擔心的了。”
宋財一口氣又說了一大堆。
中途根本就沒給鄭經插嘴的機會。
鄭經突然意識到,別看這送財小童子才華可能是平庸了一點,可愛玩、郊游廣闊的他,卻算得上是一個消息靈通人士。
這讓他不由得問道:“這些你怎么知道的啊?”
“祁連年說的啊!
“你可能還不知道,祁連年那老色胚,當初為了追顏媽媽,從豫州追到了會寧,追得連家都不要了,后來還差點追去了北華。
“對了,祁連年還說,這次花魁大賽最后的決賽,可能連德王妃都會過來。”
宋財又說道。
鄭經:“……”
祁大家是老色胚?
狐媚姐姐的死忠粉?
這次花魁大賽,連德王妃都會過來?
一下獲知了太多八卦信息的他,感覺自己有些消化不過來了,于是以得給蘇竅竅準備決賽作品為由,攆走了還對他戀戀不舍,有徹夜長談欲望的宋財小同志。
他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來好好理一理他的思路。
在來到這個世界后,離開滎陽,跳離那口小井是一種本能趨勢,只不過他沒想到,一離開就惹上了這么大的事,先是冤枉地招惹上了沈鄭聯姻的大麻煩,而現在又連王室都牽扯進來了。
這讓他意識到,自己已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而在這個漩渦里,參與其中的,不是世家就是王室,還有就是醉香樓這種橫跨多個國度,有著巨大實力的商業機構,唯有他,是一個連根都沒有了的小草根,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被卷得渣都不剩。
那怎么辦?
當然是想方設法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啊!
前世的經驗告訴他,人生如棋,就好比國際象棋里的棋子,有人天生就是車馬象后王,而有人生來就是小卒子一枚,實力懸賞。
而小卒子一旦被擺上一張大棋盤后,要么就心甘情愿地淪為可有可無的犧牲品,要么就拼命往前沖,先沖到底蛻變成車馬象后之后,才真正具備去跟其它棋子博弈的實力。
至于當旗手,那就別想那么多了。
已被卷上棋盤的鄭經自然是不想淪為犧牲品。
如此看來,自己必須得善用規則和資源,好好浪一浪才行了啊!
來到這個世界后,鄭經頭一回有了明確的目標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