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家的眼睛躲閃了一下,最后,不得不道,“是老太太身邊的金嬤嬤,說原先玉蘭院原本沒人住,平日里那一帶也沒人去,十天半個月打掃一次也就夠了,如今那邊住了表姑娘,便把那一塊劃給了奴婢。”
周方家的悲從中來,哭道,“奴婢哪里知道,就昨日,大太太就摔了,奴婢聽說是因為有人在那路上潑了油,奴婢一聽到這事兒,就怕了”
若換了人,謝知微或許還能夠理解,下人們不愿意摻和在長房和春暉堂的矛盾當中,說不定,就什么時候成了炮灰。
可是周方家的,謝知微冷笑一聲,“這是理由出了事,誰還找不出三兩個說得出名堂的理由難不成你以為你有理兒了,大太太就白受了傷了表姑來了是客人,可那地兒巴掌大,一伙兒地把人都弄過去打掃那邊,大太太慣常走的這條路就沒人管了可真好”“你這管事就是這么當的好好審審完了發賣出去”
謝知微將茶盞遞給紫陌,輕輕地揚了揚下巴,便有婆子再次將周方家的帶下去。
賞罰分明,手段了得
聽事堂里,此時人人神色恭敬,個個屏息謹慎,忍不住地想,最近大太太管家的日子,自己有沒有不恭不敬,有沒有偷懶取巧,有沒有推諉耍賴連那些老人都難免擔心,大姑娘會查到自己的頭上來。
“開始說事吧”謝知微淡聲道。
一個婆子先上前來,“奴婢龔氏,專管家里禮尚往來的,下個月初三日,寧遠伯府伯夫人五十大壽,這整壽和平日里的散壽不太一樣,不知禮單上是不是要加一些”
說完,龔婆子將袖著的禮單拿出來,彎腰,雙手恭敬地呈上去。
別的嬤嬤媳婦子們看到龔婆子如此,不由得側目,這龔婆子是謝家的老人了,也難怪世世代代都得當家人的歡喜,這見風使舵的本事,真是叫人佩服。
若今日是大太太,又或者大姑娘方才沒有這般發作,龔婆子還會前前后后地把事兒說得這么清楚,且還把理好的禮單呈上去嗎
謝知微也是當家理事過的人了,這種事見得多了,沒什么本事,鎮不住場子,下人們自然會瞧不起主子,這尋常得很,她也沒有把這些下人們的前倨后恭放在心上。
紫陌從龔婆子的手里接過了禮單,呈給謝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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