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式篷越發受了刺激,手中的馬鞭猛地一緊,薛令策的兩手慢慢地垂落下來,眼看瞳孔就放大了。
“督主來了”薛婉清猛地一喊,薛式篷眼中閃過一道驚恐,他雙手一松,一把將薛令策推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督主,饒命,督主饒命,我愿意交代,愿意交代,是我想升官發財,才聽了小女的挑唆,把大老虎染成了白色,犯下這欺君之罪”
龐氏醒了過來,聽到這話,她扭頭朝薛婉清看去,眼底的仇恨如同實質,她不由得朝薛婉清撲了過去,“我殺了你,你這個禍害,你這個禍害,你母女二人把這個家禍害得還不夠慘嗎”
薛婉清一步跨到了薛令策的身邊,一把抓住了薛令策,冷聲對失去了理智的龐氏道,“大太太,別忘了,我現在是什么身份你覺得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四皇子殿下會放過你嗎”
關鍵是,此時兒子還在薛婉清的手里,薛令策還沒有死徹底,方才被薛式篷猛地一掀,又被薛婉清一抖動,一縷空氣終于進到了肺里,他又可以自主呼吸了,慢慢地醒轉過來,看到龐氏,弱弱地喊了一聲“娘”
龐氏的心都碎了,此時也不愿意和薛婉清計較,“你把你弟弟給我,他是你弟弟,你不要輕舉妄動”
弟弟什么的,薛婉清沒有這個概念,但她眼下的確不能和龐氏徹底翻臉,畢竟,還需要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將來她出閣,還需要龐氏為她張羅,但有些話必須說清楚。
“大太太,你不要聽父親隨便說,你就隨便聽。白虎乃是祥瑞,要不是因為有白虎呈祥,你們以為雎州城的瘟疫這么好過嗎若不是因為白虎,父親進了詔獄,還能出來大雍開國以來,你們誰看到進了詔獄的還能出來過也就只有父親了。白虎豈是可以用其他的老虎可以糊弄的”
薛婉清說完,一松手,薛令策被扔在了地上,她拍拍手,施施然地朝院子外面走去,路過薛式篷的時候,薛婉清駐足稍瞬,道,“父親,督主就在外面,父親若是發瘋的話,會驚動督主,再被抓進去,就不好了”
薛式篷瑟瑟發抖,嘴里一個勁兒地念叨,“督主饒命,督主饒命,督主”
薛婉清走到門口,耳邊跟幻覺一樣,一直有著薛式篷的聲音,她忍不住扭頭朝薛式篷看了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鄙夷,這種人也配做男人
還不如陸偃那個閹人呢
謝季柏四月十八日大婚,三月底,謝家的請帖被散了出去,一些親朋故交都收到了請帖,唯獨薛家,像是被遺忘了一樣。
若是能夠拿到謝家的請帖,到了四月十八日這一日,去謝家恭賀的人肯定不少,一個正一品的郡主,未來的郡王妃,正二品的戶部尚書,四品指揮僉事,可想而知,屆時登門的都是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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