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柏有些頭疼,他按了按額頭,“許世子,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讓五城兵馬司幫忙,這就不用了吧”
蕭恂一腳朝許良踹了過去,道,“閉嘴,你來蹭飯就算了,還這么多屁話。”
謝元柏越發頭疼,但上次,蕭恂的腿被他踹壞了之后,他在大街上遇到了襄王,原以為襄王多多少少都會說兩句話,誰知,襄王卻跟他哥倆好一樣,搭著他的肩膀,“親家,阿恂多虧你教導,我就說謝家的家教是一等一的好,阿恂在謝家住了幾天回來后,比以前可真是乖多了”
謝元柏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地上裂條大縫出來,把他吞沒算了。
若非襄王無論是語氣還是神色都很真誠,他都要懷疑,襄王是不是在說風涼話了。
女婿雖然是可惡了些,但女婿對自己恭敬,親家又很重視,最關鍵的是,御賜的婚姻,謝元柏無能為力,他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對蕭恂再做什么。
“阿恂,明日正日子,你就和許世子在家里多幫幫忙,迎親的時候,你們跟過去,到了那邊,把崔家的表兄們接過來。家里和你們小一輩的親戚,就交給你和澄哥兒了。”
謝明澄忙起身應是,蕭恂也跟著站起身來應下,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乖巧,頗有些不適應。
許良也很不適應,從書房里出來,悄悄地問蕭恂,“阿恂,謝家辦喜事,你跟著湊什么熱鬧你來,難道不也是客嗎”
蕭恂朝他的頭呼了一巴掌,“你知道什么,郡主最大,底下都是她的弟弟妹妹,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這種關鍵時候,我不幫襯誰幫襯”
正說著,謝明溪從儀門里跑了出來,老遠就喊道,“姐夫,姐夫”
蕭恂抬頭看去,見謝知微站在儀門口,朝他望過來。
蕭恂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跑了過去,牽起了謝明溪的手,走到謝知微面前,“湄湄”
謝知微看著蕭恂,他穿著黛色八吉祥鳳凰紋雙層錦直裰,正是她小定的時候,給他做的那身衣服,穿著挺合身,腳上穿著粉底皂靴,一烏黑的長發束成了一條馬尾甩在腦后,少年俊美無暇,如同六月的盛景一般,一絲淺笑,也會令人的心發燙。
謝知微未語臉蛋兒便有些紅了,她抿了抿唇,撫了一把溪哥兒的頭,“弟弟一直想讓你帶他去跑馬,你就帶他去跑一圈吧,省得他成日里惦記。”
謝知微抬起頭來,“回頭等你們跑了出來,就到溪哥兒的院子里去沐浴,我讓人把你的衣服鞋襪送過去在那邊換。”
蕭恂看著眼前的姑娘,生得好容貌,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落在他的眼里無一不美好,他都沒有聽清楚謝知微說了什么,只“嗯”了一聲,等回過神來,謝知微已經轉身離去了。
“姐夫,你在發什么呆啊,你快帶我去跑馬吧”謝明溪拉了拉蕭恂的手,蕭恂意猶未盡,他來謝家幫忙是假,想看到謝知微是真,看到了,又很不滿足,恨不得現在就娶回去,每天捧在手心里看著,嘗著才甘心。
看著滿院子扎成的紅綢,上上下下,喜氣洋洋,蕭恂不由得嘆了口氣,他想等到這一日,還得等多久啊
謝知微自然不知道蕭恂這么多怨念,她回到了屋子里,讓人把之前給蕭恂多做的一身衣服送到前院去,“郡王爺帶五少爺去跑馬了,把這些衣服送到前院去交給郡王爺跟前的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