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封,封大皇子為,為太子”
皇太后緊緊地握住了那塊布,忍不住哭出聲來,“皇兒,母后哪有這個本事啊,母后現在都自身難保,你若是不在了,母后和你的皇兒們可怎么辦啊“
文臣武將們中間隔了一條涇渭分明的界限,文臣以首輔謝眺為首,武將們以裴濟為首,此時,眾臣子雖跪在地上,可目光不由自主地朝二人看去。
就在這時,一道輕盈的腳步聲在身后響起,眾人忙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對那些老臣們來說似曾相識的人走了過來。
她穿著一身杏黃色團龍紋暗花緞夾氅衣,梳高髻,頭上金點翠嵌珍珠寶石雙龍發簪,金累絲嵌珍珠寶石九鳳掩鬢,顯得那般雍容華貴。
在這么多人的目光中,她唇角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帶著嘲諷的笑意,目光掃過眾人,自帶一種威壓,有著母儀天下的氣勢,穿行在這宮墻之中,好似在自家庭院,閑庭漫步。
她走到了麟德殿前,對守在門口的小太監道,“去跟皇太后稟報一聲,就說盧容昭求見”
盧容昭
這三個字一出,里里外外的人均是一滯,連呼吸都忘了,良久,里頭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不見”
那小太監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便聽到盧容昭嘆了一口氣,自顧自地走了進去,“皇太后總是這么急躁,難道皇太后怕臣妾是鬼不曾”
她走了進去,又對著東暖閣里呆愣著的人環視一圈,目光在兒子的身上微微停留,便朝陸偃點了點頭,走到了榻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皇帝良久,“蕭璴,你怎地到了今日這般模樣”
蕭璴在她進來的時候,目光癡傻地看著她好久,此時卻是挪開了眼睛,不敢與她對視,腦子也是前所未有地清晰,恨不得榻上有道裂縫,他好鉆進去,從她的眼前消失。
“蕭璴,這些年,午夜夢回,你可曾后悔過可曾愧疚過”她一聲輕笑,好似打了里里外外人一耳光,謝眺的頭越發地低了,額頭觸地,已是羞得滿臉通紅。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在哀家面前稱臣妾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大名,來人,給哀家把人帶下去,以下犯上,不知死活”皇太后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恐慌,而故作鎮靜地道。
容氏含笑,似乎皇太后只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她笑道,“皇太后害怕,原也是應該的,臣妾早該在二十年前宮變時候的那場大火中喪生了,如今活生生地站在皇太后的面前,大約是皇太后做夢都想不到的。“
“昭陽皇后已經死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冒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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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