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禮歪著腦袋想呀,虞鳧罵小東郭是登徒子,先生說小東郭是登徒子,連子修也這樣說,可自己看來,不像。舒禮還是似懂非懂點頭,又好奇問道:“子修,你怎么不回華胥了?”
“我倒是想走,”子修聳聳肩,頗為無奈道,“有個缺德老頭非要把自家孫女嫁給我。”
舒禮神色慌張,小心翼翼問道:“那……那個采詩官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子修攤手,無奈道,“那個缺德老頭是虞伯,我走不脫啊。”
舒禮作思索狀,頗為認真,說道:“要不你跟我們去夏汭,半途再去華胥?”
子修本不指望舒禮那小腦袋瓜能有什么主意,忽然神情振奮,覺得是個不錯的主意。
舒禮眼尖,知曉自己想了個不錯主意,雀躍邀功:“那,我也隨你去華胥,不去夏汭了。”
“不,你要去,”子修神情凝重,說道,“且你要和六指親密些,就是裝也要裝出來。”
舒禮不解其中意思,以為被拋棄,泫然欲泣。
子修看在眼里,并未心軟,說道:“就當是幫我個小忙,等到了夏汭,你再找賈仁,讓他送你來華胥……”
魚書和虞西陲站在不遠處等虞鳧,前者抱著芙蓉琴,后者遠遠望著芙蓉琴的主人,不悅情緒寫在臉上,率先離去,并交代道:“魚書,務必請你母親來軍營一趟。”
虞鳧摔門出來,顯然與草廬主人并未和解,甚至矛盾更深,將怒氣撒在門口有說有笑的少年:“你當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無非是想離開,我偏不如你愿。”
子修平白無故遭受無妄之災,一臉無辜。舒禮耷拉腦袋,等虞鳧走遠才敢抬起頭,心有余悸道:“子修,你姑姑真嚇人。”
“她啊,也不容易。”目送虞鳧離去,再與舒禮閑談幾句,并不刻意掩飾聲音。
少年心思,無非是與草廬主人見一面,可惜也沒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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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
告別舒禮,子修在城里漫無目游蕩,聽見背后有人叫自己名字,辨別聲音,是南宮策,算起來兩人還是表兄弟,就是不知誰是兄,誰是弟。
“有事?”子修打量著這位親戚,年紀與自己相當,并非披甲執戈的武卒,而是游離戰場邊緣的斥候。
“沒什么事,就是久仰大名,咱敘敘舊。”南宮策跳下馬,同樣打量著齊修,兩人最近才見面,那層親戚關系非但沒有多親切,反而有些突兀。
“舊?”子修故作不解,疑惑道,“南宮兄,你我新認識,哪有舊情可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