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策啞口無言,看來這位表兄弟,不好親近。
好歹也有一層親戚關系,子修也沒讓南宮策難堪,笑道:“舊情沒有,親緣不淺。不知南宮兄哪年生人?”
南宮策松一口氣,答道:“夏歷五十八年,三月十四。”
“那得喊我聲兄長,”子修面帶微笑,等南宮策喊一聲兄長,大笑道,“我夏歷五十八年,五月二十。”
南宮策一臉無奈,子修又講起歪理:“你兩位姑姑都嫁給虞耳,虞耳又撫養他兄長虞小鼎的女兒虞西陲,說不定我還得成為虞西陲的夫婿,你該叫我一聲姐夫。這樣算來,你喊一聲兄長,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南宮策更無奈,尋思怎么子修老不正經,哪像子蘭先生之子。
“那就這樣定下了,以后我是兄,你是弟,”占了便宜,子修有些得意,與南宮策勾肩搭背,問道,“哪里有樂子?”
南宮策一臉狐疑,語氣不善道:“子兄請自重,我們虞人紀律嚴格,沒有尋花訪柳的地方。”
“我說的樂子是好耍的,不是這個意思,”子修解釋一番,訴苦道,“兄弟,老哥命苦啊,本來想來夏邑過個冬,誰知道你們打起來,城內人心惶惶。老哥我一沒狐朋狗友吹牛,二沒地方玩樂,憋瘋了。”
南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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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點頭連連,有些同情子修,若有所思說道:“看來是我誤會子兄了,子兄想找樂子,倒是有個好去處……”
虞人尚武,軍中尤甚。虞夏之爭才落幕,虞人武卒閑不住,在各處軍營之間騰出空地,舉行傳統的角斗儀式。
南宮策領著子修抵達夏邑西面軍營,介紹道:“想必子兄對我虞人角斗儀式不了解,我給你說說。”
“太了解了,”子修并不留情面,自己若是不了解如何會自作主張讓宰予我與泰山徒角斗?侃侃而談,“虞人野蠻粗鄙,上到王權更迭,下到娶妻風俗,都離不開角斗,純爺們嘛。”
南宮策有些掛不住臉,反駁道:“子兄怕是對我們虞人有偏見,遠的不提,自我娘來西陲后,移風易俗,擯棄許多陋習,依舊保留角斗禮。為何?若非全民尚武,我西陲寸土之地如何掀翻千里廣袤王朝?若非舉國皆兵,我虞人三萬戶十八萬民如何匹敵王朝五支大軍?”
子修豎起三根手指,見南宮策不解,解釋道:“只有三支,若是夏王朝四位執戈和夏邑統領砥礪一心,你們未必能成事。況且你們先發制人,趁征西軍無防備時夜襲,先發制人,占了天時;再以逸待勞,趁鎮北戎騎勤王心切,截殺先鋒,占了地利;然后兵臨夏邑,圍城兩月,夏邑戍衛軍不攻自破,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占;最后夏汭武家千里勤王,募集鄉勇,等趕到夏邑時冬著秋衣,掘草而食,實在不堪一擊;至于鎮南軍,屢召不回,否則即便你們能入住夏邑,恐怕虞伯都得親自守城門了。”
南宮策倒吸一口涼氣,沉思良久,后怕之余,對子修印象改觀,如實交代:“其實西門大人諫言起兵時,我父親覺得為時尚早,父親顧慮,正如子兄所言。”
“西門甲,”子修面帶輕蔑神色,嗤笑道,“他諫不諫言,無關緊要,最終定奪的還是你娘。到頭來西門甲倒因為諫言之功居廟堂之高,你娘則落得個鳥盡弓藏的下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