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倒是不痛,這種感覺不是痛感,但也說不上舒服,就像是吞進去一口溫度很高的水,大概是介乎于溫熱和滾燙之間,雖然有些不適但還不至于把胃燙壞。
可是奇怪的是,酒被路明非喝下肚后,這股異樣的暖流在他的胃里擴散,似乎流到了他的四肢百骸,盡管酒是可以暖身子,但現在的天氣一點也不冷如果連血液都覺得熱起來了,這未免也太詭異了吧。
就好像是就好像是
路明非忽然怔了怔,他覺得這奇怪的感覺有點熟悉,如果他感覺的沒錯,那也太離奇了吧路明非不能確定,不過接下來應該還有酒,如果能再喝幾次,這種感覺應該關于更清晰點。
果不其然,年輕的巫女們再一次端著托盤緩緩走來,同樣的純金色的杯盞,這一次的杯子里是純白色透明的酒液。
伏特加,又是種烈酒,戰斗民族最愛的蒸餾酒精飲料。
俄羅斯人能把這玩意當飲料,但對于其他人種來說,伏特加是最容易喝醉最容易上頭的高度數烈酒,特別是對于已經喝了很多種類其他酒的酒棍來說,簡直就是胃穿孔的催化劑,不過好在路明非的體質不至于那么樂色。
相反的,路明非甚至感覺身體里正源源不斷的涌出力量,除了頭有點暈以外。
這種感覺,這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
暴血
是的,除了不會血統失控以外,這種感覺和“暴血”時的感覺很像,如果非要類比,準確來說其實更趨近于在“極淵計劃”中,酒德麻衣遞給自己的那幾管龍血血清注入身體里時的感覺。
但是普通的酒,哪怕再高度數,怎么會給人這種感覺
路明非的目光往繪梨衣的方向望去,繪梨衣的臉色已經不再是微微的潮紅,而是兩團鮮艷的紅暈,就像完全喝醉的人,可她的眼神卻前所未有的明亮,深處甚至流淌著淡淡的金色。
果然不是簡單的酒,看到繪梨衣的臉色,路明非確定繪梨衣和自己喝的是用一種東西。
真是見鬼了,自己那大舅哥究竟給自己和繪梨衣喝了什么秘藥,那家伙不會在酒里摻了自己的血吧
“沒事的。”
寂靜的會場忽然響起一道聲音,路明非身子怔了怔,四下顧盼,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我說沒事的,哥哥,這些酒里確實加了點東西,不僅是源稚生的私心,還有我的心意,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能害你,但唯獨我不會害你所以盡管放心喝吧,把酒喝光,是為你好。”
熟悉的聲音在路明非的耳邊響起,場間沒有任何人開口講話,但路明非的的確確聽到了這樣一番話,不是幻聽也不是錯覺在聽到“哥哥”這個稱呼的瞬間,路明非就明白這是誰的聲音了。
“是你啊。”路明非的眼神閃爍幾下,對著虛空輕聲說,“你終于回來了。”
“路君你在和誰說話”風間琉璃的聲音響起,把路明非的思緒拉回現實里,他看著風間琉璃有些茫然的眼神。
“沒事。”路明非對風間琉璃緩緩搖搖頭。
“sakura,怎么了”繪梨衣小聲問。
“剛才想到一點事,走神了一下。”路明非對繪梨衣歉意的笑笑,“對不起啊,不該在這么重要的時候走神。”
“沒關系。”繪梨衣搖搖頭,“酒都好好喝,sakura是不是喝多了剛才不該讓sakura陪我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