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有三兩個朋友,鷹鼻男多年共事的兄弟發現他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也沒有信息傳回來,報了上去。
順王對接暗衛首領鷹翼,鷹翼調查了他失蹤前的言行,覺得他很大可能是回了青岐山鐵礦洞,因為他近日里迷上了賭,輸得很慘,據他兄弟說,他應該在鐵礦洞那里藏過銀兩。
鷹翼派了兩個人來調查,一無所獲。
陳勇嚴抹去并偽造了所有痕跡,甚至鷹鼻男的銀子也還在原處,兵器也在原處,鷹翼覺得自己可能是猜錯了。
但出現人員無故失蹤的事,這里又是重要的兵器存放處,鷹翼讓調查的兩個人就呆在那里,守一陣子。
“要不要把那兩個人擒回來嚴刑拷打”
陳勇嚴提議,這是人證。
陳惜想了想,搖搖頭。
“不妥,若是這兩個人也失蹤,他們就會知道這里出了問題,很容易聯想到恭王爺身上。”
恭王爺很沉著“讓人盯著那里,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千萬別讓人發現我們的人。”
鷹翼調查了很久,沒有別的線索了,殺手本來就是獨來獨往居多,平日里交流也少,一個人失蹤的可能性有很多,過了兩三個月,他把人撤了回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那些兵器放在京城,皇帝眼皮子底下,任誰也想不到,而有兩個人在那里,反而容易被人發現痕跡。
陳穩年齡不小了,之前給他說的女子他都不喜歡,才拖到十九歲,這次好不容易有個他滿意的,齊淑云跟禮部尚書夫人一商量,趕在九月成了親。
忙完大兒子的親事,齊淑云馬不停蹄的去鄭御史家走納吉,下聘等一系列流程,給陳勝定了親,婚期定在了來年十月。
一晃神到了年底,藩王們進京的時候到了。
凌逸的腿早已長好,他和趙彬一直信件來往,算著日子,早早的拉著陳勝等人去城樓外接趙彬。
等了不到半個時辰,順王一家長長的儀仗從天邊越來越近,凌逸興奮的拍了一下身下的汗血寶馬,沖在前頭。
“趙彬”
儀仗隊里也跑出一匹馬,絲毫不比凌逸的馬慢,趙彬一身暗紅騎裝,出現在眾人面前。
“凌逸。”
看見好友他也很開心,看了一眼隨即看向他身后,陳惜身著藍色衣裙,披著純白色大斗篷,微笑地看著他。
一年多的日日夜夜,他魂牽夢繞的人,就在他眼前。
他拍拍凌逸的肩膀,越過他,停在眾人面前。
“你們都還好嗎”
話問的是大家,眼睛看的卻只有一個人。
陳勝剛定親不久,春風得意。
“好極了我剛定親了呢”
趙彬目光轉向他“我知道,凌逸給我來信說了,你還為了那小姐把他腿打斷了。”
“他也不虧啊,你看那匹馬,汗血寶馬馬中赤兔我的心啊”
陳勝說起這件事就心疼,到現在他借陳戰的銀子還沒還完呢,馬已經不是他的了。
“陳穩大哥都成親了,恭喜恭喜。”
順王府那時送了禮來,卻沒來人,藩王無召不能入京,若是以前,順王跟皇帝哥哥撒個嬌也就來了,甚至不等他提,皇上會主動讓他來。
前世就是皇帝下了詔書,說想弟弟了,正好趁著趙彬的大舅子成親,讓他們提前來了,且一來,很久都沒走。
但這一世前面趙彬舅舅貪污的事,到底是有影響的,皇帝不出聲,順王為了穩妥也沒來,畢竟和前世不一樣了,護國公府不是他們的姻親,不來也沒什么。
陳穩咧嘴一笑,早上他媳婦跟他說自己可能有了,但月份太淺,先不要說出去。
給眾人一一打了招呼,趙彬下馬站在陳惜面前。
“惜惜,好久不見。”
陳惜微笑,點點頭。
趙彬像突然想起來什么一樣,從懷里掏出帶著溫熱的玉佩。“這個成色不錯,很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