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俞安晚想要開口的時候,溫津已經徹底堵住了俞安晚所有的聲音。
一切發生的順其自然。
偌大的房間內,所有的東西都好似被凈空了,只剩下溫津和俞安晚,在巨大的落地窗邊,倒影的是他們的身影。
如同交頸的鴛鴦,怎么都舍不得分開了。
陽臺的門縫并沒關緊,風氣的時候,窗簾被吹起了一個角,但也好似抵擋不過屋內的熱情彌漫。
久久不散。
久到俞安晚都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好似被卡車碾過了,她才從這樣的情緒里漸漸回過神來。
溫津單手撐著床板,深邃的眼眸就這么落在俞安晚的身上,一瞬不瞬的。
又好似在事后溫存,可他們的關系,事后溫存也不適宜,他們就更像是各取所需的關系,而非是可以現在這樣情意綿綿的。
俞安晚沒說話。
“在想什么”溫津捏著俞安晚的手,淡淡問著。
俞安晚看著溫津倒是沒閃躲“我想,陸南心知道你這樣嗎”
“不知道。”溫津回答的很直接。
“溫津,有意思嗎”俞安晚又問著。
指的是自己現在和溫津的情況,而溫津聽著俞安晚的話,倒是安靜了一下,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別的。
但是溫津玩著俞安晚的手,卻一直沒松開過。
惹的俞安晚有些不痛快了“你干嘛一直在玩我的手指頭”
這下,俞安晚把手抽了出來,溫津倒是也沒再繼續糾纏下去。
溫津靠在床頭,點了一支煙,俞安晚的眉頭擰了起來“溫津,你想得肺癌死了,我不想,你不要連累我,可以嗎”
俞安晚的話音落下,溫津瞬間就掐滅煙頭“不喜歡”
和俞安晚結婚的時候,溫津也會抽事后煙,倒是也沒覺得俞安晚不喜歡。
但是看著俞安晚張牙舞爪的樣子,溫津低頭輕笑一聲,也很配合。
“鬼才喜歡。”俞安晚沒好氣的開口。
溫津倒也沒說什么的,就只是看著俞安晚。
忽然,溫津開口“這幾年來,南心一直在我身邊,爺爺并不贊同南心嫁到溫家。一直到今年,爺爺才松口,畢竟戰言年紀到了,也需要一個可以牽著他手一起去上課的母親。”
俞安晚沒說話,就只是聽著。
好似她和溫津之間,很少能這么心平氣和的交談。
“但是不管我怎么說,南心怎么做,戰言和南心都不對盤,戰言死活不同意。戰言是溫家的掌心寶,所以戰言的想法很大程度上會更改結局。”溫津說著,眼神依舊是在俞安晚的身上,一瞬不瞬的。
俞安晚的心咯噔了一下,但表面,俞安晚還是淡定如斯。
“戰言只想要你。”溫津平靜把話說完。
俞安晚看著溫津,笑了笑,但這樣的笑意并沒抵達眼底“然后呢溫總想表達什么為了成全戰言,要和我復婚,放棄陸南心”
一句話,又把溫津問的答不上來了。
然后,溫津就給氣笑了“俞安晚,你真的很會破壞氣氛。”
破壞氣氛小能手俞安晚“我就只是實事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