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晚嘆了口氣,不想和溫湛銘在這件事上糾纏太久,她干脆開口“爺爺。”
溫湛銘這才滿意“這還差不多。”
俞安晚沒應聲,就只是拿著手機,安安靜靜的站著。
“這些年你一直都在國外”溫湛銘淡淡問著,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疲憊。
俞安晚嗯了聲“是,一直都在倫敦。”
溫湛銘點點頭,問的都是俞安晚這些年在倫敦的事情,溫湛銘問什么,俞安晚就回答什么,不卑不亢的。
一直到溫湛銘忽然開口“聽說你在倫敦又生了一個女兒”
“是。”俞安晚的心跳加速了一下,但是表面還是不動聲色。
在溫津面前,俞安晚沒任何心虛和膽怯,但是在溫湛銘面前,俞安晚還是要小心謹慎,溫湛銘有多精明,俞安晚再清楚不過。
“下次有機會,把小丫頭帶溫家來,溫家男孩太多了,是一個姑娘都沒有。”溫湛銘說的很自然。
俞安晚應了一聲好,這在俞安晚看來,是場面話。
“安晚啊,這一次多虧了你,不然的話,爺爺這條命,怕是沒了。”溫湛銘和俞安晚聊著天。
俞安晚笑了笑“爺爺,客氣了,畢竟溫家給了錢。”
溫湛銘安靜了片刻“我也知道,溫津對不起你,你對溫家有怨言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爺爺沒有對不起你吧。”
“沒有。”俞安晚倒也直接。
溫湛銘確確實實沒有對不起俞安晚,甚至在溫家,溫湛銘對俞安晚釋放了善意。
不然和溫津結婚的三年,俞安晚怕是寸步難行。
“爺爺后天的飛機回來,爺爺也很久沒見到你了,既然回了江城,就陪爺爺吃一頓飯,總不過分吧。”溫湛銘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溫湛銘這么說,俞安晚自然不可能像面對溫津一樣拒絕的徹底。
“溫津是溫津,爺爺是爺爺,總不能放在一起。你不想見溫津,爺爺可以讓溫津不要來,但不至于連爺爺也不見了吧。”溫湛銘見俞安晚沒說話,很快又接了一句。
俞安晚安靜的拿著手機,就這么聽著溫湛銘說著。
在溫湛銘的話里,俞安晚隱約也聽得出來,這個昔日的強者,是真的老了,就連聲音都聽著疲憊。
再想到手術里,溫湛銘枯瘦的身形,和當年的精神奕奕截然不同了。
最終,俞安晚是心軟了“好。”
“好,你帶著戰言一起來,戰言看見你回來了,一定很開心的。”溫湛銘聰明的沒提及到溫津。
俞安晚嗯了聲。
溫湛銘輕咳一聲,護士已經走了過來,俞安晚也知道溫湛銘現在要多休息。
“爺爺,您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很快那就會好起來的。”俞安晚安撫溫湛銘。
“好。”溫湛銘點頭。
而后,溫湛銘也沒多說什么,大概是體力真的到了極限,這才掛了電話。
俞安晚看著掛斷的電話,倒是平靜的站著。
忽然,俞安晚的腰間傳來一陣迥勁的力道,她整個人就被帶入了堅實的胸膛。
熟悉的薰衣草的氣息撲面而來。
“溫津”俞安晚擰眉。
還沒來得及開口,溫津就已經把俞安晚整個人圈入了懷中,轉了一個圈,俞安晚站在溫津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