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到沈易安,鶴映的臉色更冷:“你跟她比什么?”
姜暮晚一顆沸騰的心瞬間被丟進了冰水里,徹底冷了。
是她太著急,忘了分寸了。
麻雀怎么能跟鳳凰比呢?
在鶴映的心里,她姜暮晚是一朵被丟棄在路邊的塑料花,不值錢的贗品,沈易安才是要被溫養在玻璃房里的君子蘭,金貴得很。
是她昏了頭,才用沈易安的父母作比較來自取其辱。
“對不起。”她低聲下氣地道歉。
鶴映一時沒說話。
他看著姜暮晚顫動的濕漉漉的眼睫毛:“姜暮晚,你要對我提要求,只做到這里還不夠。”
姜暮晚見他松口,就知道事情還有轉機:“只要你提,我都會做的。”
鶴映“哼”了一聲:“你做人情人就這么點覺悟?什么事情都要人提,你的腦子是擺著好看的?”
他說完就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包房。
姜暮晚看著他的背影,等他進去了,才慢吞吞地走過去,免得讓姜父姜母發現他們倆剛才一直在一起。
好在鄒蕓光顧著打聽姜毅的病情,也沒怎么在意姜暮晚。
倒是姜毅沖姜暮晚招招手:“綿綿去哪兒了?”
姜暮晚給了她爸一個微笑:“學校有事情,我去外面接了個電話。”
姜毅聽后不再問了,正如姜暮晚所說,他的抑郁還是沒好,在外人面前就不是很愛說話,基本都在保持沉默。
鶴映突然叫了服務員給姜毅換了杯水:“太冰了對身體不好,伯父喝溫的吧。”
他突然這么和顏悅色,姜毅都有些受寵若驚,很感激地沖鶴映笑笑:“不用那么麻煩。”
但服務員已經重新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鄒蕓的注意力,她有些疑惑地往這邊看過來。
鶴映就問:“伯母都沒怎么吃,是菜不合口味嗎?”
鄒蕓忙道:“沒有,我就是太急著問病情,忘了。”
她沒好意思說是因為鶴映都沒怎么動筷子,所以她也不敢吃。
但鶴映又哪里會不明白呢?
他讓服務員換了幾道菜:“不好意思,我剛做了個報告,忙過頭了就沒胃口吃飯,現在緩過來了就好點,大家不用顧忌我,都吃飯吧。”
他這一開口,眾人才開始動筷,一場飯局總算有了點賓主盡歡的意思。
姜暮晚偷偷松了口氣,她就知道,只要鶴映愿意,他能讓所有人都如沐春風。
只不過這代價全是她付的罷了。
吃完飯,鶴映跟心理專家一塊走,姜暮晚推著姜父,和姜母一塊前往醫院。
姜母忍不住問:“綿綿,這位鶴先生究竟是你什么人啊?怎么幫了你這么多忙?”
“媽,你忘了嗎?他是微微的朋友啊,看在微微的份上才幫我的。”
姜母還是猶豫,張微不過是一個富二代,鶴映的地位一看就比她重得多,張微有這么大面子讓人家這么跑前跑后的嗎?
“綿綿,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在跟他交往啊?”鄒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