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那道緊閉的廟門緩緩的開啟,像是等了千年,那般久,她頓時一陣恍惚,腳像被粘住般,不敢上前,
紫衣女子率先出來,只見她眉間多了一絲輕松,語氣也有了絲溫度:“你們不用擔心,他已經無事了,只是身體虛弱,意識混沌,休養幾天就好了,”
林蘇兒頓時松了口氣,一顆吊起的心總算塵埃落地了,
于越的眉頭也逐漸舒展起來了,心底不由的慶幸,忙拱手道:“有勞藝姑娘了,如果不是有您在,主子怕是在劫難逃了,”
女子輕笑道:“你家主子又豈會是束手無策之輩,他也許早就料到了這一切,他知你會找到我們,他也知我才是他最后的籌碼,也不知他為何如此篤定,我能救活他,或許,他也不知,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吃下那顆毒藥,”
林蘇兒幽幽的嘆了口氣,后知后覺的發現一絲端倪,驚呼道:“你叫她藝姑娘,你,你,你是二姐姐,”
女子眼底充斥著不可置信,只見她嘆了口氣,無奈道:“你終于認出我來了,而且還是因為于越,蘇蘇啊!你太讓姐姐失望了,”
林蘇兒確定之后,不理會她的奚落,直接抱了上去,欣喜道:“沒想到才五載,姐姐竟長成這般模樣,你去邊關之時,我不過九歲,一時認不出也是情理之中的,姐姐就莫怪蘇蘇了,”
“你啊!小嘴還是一樣的甜,”她寵溺的點了點她額頭,語氣輕柔溫和,全然沒有剛才的那般的生疏與客氣,
她沉吟片刻,倏然問道:“話說你與九殿下有何關系,他怎會如此拼死救你,”
林蘇兒心里一陣酸澀,含糊其辭道:“姐姐莫要問了,其實蘇蘇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君藝側著頭,眼底閃過古怪的意味,不過看她表情如此沉重,想來關系匪淺。
林蘇兒不作聲,手從她的腕上悄然滑落,隨后默默的低下頭,神情恍惚,
郊外,荒山禿草,僻靜無人,寒風刺骨,天上掛著一個黯淡無光的太陽,沒有溫度,視線所到之處,只是泛著淡淡的黃暈,
“快把他扶上馬車,”君藝看向言詡,毫無負擔的使喚著,一切仿佛就該如此,
“藝姑娘,屬下來就行,就不用麻煩言將軍了,”于越急忙說道,一臉的推辭,并不是他提防言詡,而是這些本應就是他的本分,
對于藝姑娘對言將軍的態度,他倒覺得并無不妥,好像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不過,他們的相處模式倒也特別的緊呢?堂堂一個將軍被一個姑娘呼來喚去的,這要是其他人早就覺得丟面,這位言將軍倒覺得無甚丟臉的,并且還引以為傲,反而樂在其中,這人只能用一個怪字來形容他了,
“我們一起,”言詡擰了眉頭,眼底盡是無奈,這于越事事都要摻上一腳,好像他要搶他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