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一皺,頗覺得她實在大驚小怪,道行頗淺了些,
只見她愜意的吃著橘子,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說吧,到底有什么事瞞著你家小姐我的,我瞧著你就是不對勁,又是端茶,又是剝橘子的,”
“這不是奴婢的本分嗎?”零兒神色扭捏,猶猶豫豫的,
她輕笑一聲,緩緩說著:“平日也不見你如此殷勤,今日倒是一反常態,你還要說你沒有什么事嗎?”
“奴,奴婢想,”她神色緊張,說起話來吞吞吐吐,含糊不清,但臉上卻泛起淡淡的紅暈,
她白了零兒一眼,而后打了個哈欠,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故作困倦的樣子,玩味道:“再不說的話,本小姐就要去睡覺了,這一睡,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醒,”
零兒神色焦急,見她要離開,便立即咬牙道:“小姐,奴婢晚上要出去一趟,”
她神思一凜,頗有興趣的問道:“出去,那和誰出去,”
零兒心里一慌,隨即將手中的帕子扭來扭去的,面上一陣滾燙,女兒家的嬌羞頓時顯露無疑,只見她低低說道:“和清冥,”
“出去作甚,”她問的倒是直白,也不拐彎抹角,
“小姐不知嗎?今晚有個姻緣會,也稱姻緣節,是我們大原國特有的節日,這在其他國家都是沒有的,”零兒眼睛透亮,似乎對今晚很是期待,還很得意忘形呢?連嘴角上揚都沒有察覺到,
“什么是姻緣節?”對這個新冒出的詞匯,她確實不太了解,故而莫名的有了興趣,
零兒醞釀良久,看向一望無際的天空,頗有些故作高深的樣子:“這姻緣節,顧名思義就是找尋姻緣的,當然,在這一天,女子懷里都會揣著一個荷包,她們認定誰就把荷包送給誰,若那人接受她情意便會收下,若不收,那就是另一樁故事了,還有,城東有一棵姻緣樹,只要有情人把雙方的發絲纏上紅帶,然后再把它掛在樹上,那他們便會長長久久的相守,”
林蘇兒關注點儼然不在男女歡愛的事上,她不禁想到要是姻緣樹上都纏上了頭發,那發絲齊齊的垂在空中,大晚上的,多瘆人呢?
“所以,你要去掛頭發,”她問得莫名奇怪的,顯然很不贊同她此一去的行為,
零兒輕咳一聲,差點喘不過氣來,只得無奈道:“我的小姐,我是去許愿的,還有,我說的重點是姻緣樹,是人,不是頭發,”
林蘇兒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而后脫口而出道:“你砍頭發的時候小心些,別纏太多了,”
零兒一臉黑線,顯然掰不正她的思想,只能不停的嘆氣,有氣無力道:“那小姐,今晚您就讓嬤嬤伺候你吧!我一時半會應該回不來,”
“那么久做甚,不就掛個發絲紅帶嗎?”她問得理所當然,顯然對她的去向頗具疑惑,又帶著隱隱的擔憂,
大抵是很少出家門,又怕她被人騙了去,真是操碎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