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又想起了老爸。也許,老爸正吃力地爬著狹窄的冰道,或許是老爸跌倒,心臟病突發……她不敢往下想。她邊走邊尋覓著通往小箐村方向的車子,否則,天黑怕也到不了小箐村。
然而,她失望了。根本就沒有客運班車通向郊外,莫說是通往小箐村方向的車子了。
她美眉一揚:就算是沒有車子,爬也要爬到小箐村!既如此想,她就“一顆紅心,兩種準備”,拽開腳步,朝小箐村方問走去。
田曉雅停在一樹瓊花下面,大口呼吸著。她再次電問老爸,可無法接通。
“老爸,您現在在哪里?情況還好嗎?”她輕輕地自語。
田曉雅一步一滑地走了約兩三公里,已是氣喘吁吁,香汗津津了。到了一座公路橋上,她停下來略作休息,平定一下急促的呼吸。
這里已是城鄉結合部。
她舉目四望,一個個村寨瓊花素裹,一座座山峰銀裝披覆。她遐想:這雪還真具雙重性。一方面它惡魔般地給人類萬物帶來災難,另一方面她又像美麗的天使,裝飾出一個任何一點污穢和丑陋都不復存在的、冰清玉白的世界。
身材姣好,身著素雅冬裝,足踏長筒白皮鞋,俏臉嫩白,秀發飄逸的她,儼然一個白雪公主,在審視著大雪給人間帶來的善惡美丑。
“姑娘,你需要幫助嗎?”一個壯實年輕的漢子停下面包車,關心的問。
“啊?!我……”正沉思在物我兩忘中的田曉雅,被這突如其來的男聲弄得錯愕不已。她為剛才完全喪失安全意而感到后怕。一輛車來到身邊,竟渾然不知。若他是個壞人或危險物,后果則不堪設想。她稍鎮定一下,一種女人與生俱來的矜持和傲氣冒了上來,一揚眉,傲然地看向對方。
“我要去小箐村,你能去嗎?”
原來這壯漢正是楊壯。
這時,楊壯才看清那是一張俏麗雅潔的臉,他禁不住的心中一動。
“不能。”他和溫和地說:“可我可以送你到叉向小箐村的坡腳,那樣去小箐村就近多了。”
“多少錢可以?”她耳聞有人會趁機訛錢,因而不放心的問。
楊壯見如此雅潔嬌美的年輕女性竟會說出此話,心中頗為反感。然而又似理解的笑笑,俏皮的說:
“不要錢,要銀子。”說完有得意地微笑。
田曉雅錯愕。心想:“看他不像個正經人,別自找麻煩。”因而說:
“我沒有銀子,你請便。”
楊壯知她誤解,忙收住笑,認真的說:
“別誤會,我知道我們不是生活在古代,哪有銀子?我的意思是不收費,你看,我有‘綠絲帶’。”
田曉雅美目一亮,又是興奮,又是激動,可立即,皙白的臉因剛才的小心眼兒慚愧而紅,紅進皙白的脖根。
“上車吧,姑娘,我可是志愿者協會的成員呢。”
看來兩人是各從一頭想了。
田曉雅看車里沒人,擔心的說:
“可我急著要走,只我一個人,你也能去嗎?”
“能。”楊壯堅定地說。“非常時期,不看人多人少,只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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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