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佩刀的手驟然松開,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地。
伍副將倒下,他身后的兩隊侍衛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呆愣片刻,紛紛丟下手中兵刃,學著沙海山的樣子跪倒在地,兩手捂住前胸。
盡管他們不像沙先生那樣狼狽,但還是捂著點更為妥當。
寂善緩緩點頭。
除了小伍,剩下的都是有眼力見的。
陸珍低頭看看伍副將,思量片刻,對田螺精道“黑爺白爺有惡鬼玩,大人那份兒也得捎上。我不能厚此薄彼,你說呢”
田螺精重重點頭,“您能一碗水端平,那可再好不過了。”
“沒錯。”陸珍深以為然,“大人嘴上說不用我給他捎東西。可你也知道,他那人就是口不對心。越說不用,我越是得給他捎一份大禮。”走到伍副將身側,用腳尖踢踢他的肋骨,“瞅著挺扛勁兒。阿克那些刑具挨個試一遍或是兩遍都能扛住。行叭,阿克受累用刑,大人在旁邊看個熱鬧。玩嘛,圖的就是個樂子。”
“還得是您,安排的明明白白。”
陸珍彎起唇角,笑瞇瞇的責怪田螺精,“小田,諂媚討好要不得。”
“小的句句屬實。”田螺精誠懇至極。
在外面,尤其地上跪著這么多人的時候,更得給姑娘做足臉面。田螺精在心里抹把汗。說實話,齁累齁累的。但是,家養妖精就得有家養妖精的樣兒。
躺在地上五感尚存的伍副將恨不能跳起來把這惡心人的主仆倆錘成肉餅。
實在是太招人恨了
然而他別說跳,就連動一動手指都難。
那究竟是什么符怎的如此霸道還有打哪來這么個丫頭就連沙先生寂善大師還有喵喵子都不是她的對手。
伍副將暗恨自己沒有及時下跪。
為了面子丟命。他這不是二傻子嗎
伍副將追悔莫及。沙海山等人跪在地上豎起耳朵聽陸珍跟田螺精念叨如何安置他們。
“回頭我設個結界。把他們拘在結界里頭等侯爺過來善后就是了。”陸珍從荷包里掏出兩塊花花糖,遞給田螺精一塊,“我的結界跟老沙的不一樣,不用送飯送水,把人放里頭個月都死不了。放出來之后每人喂一碗蔥白粥就又活蹦亂跳的了。”
田螺精捏著糖,思量再三,小心翼翼發問,“老沙會法術,他不老實怎么辦”
“不老實”陸珍挑起眉梢,睖了眼沙海山,“他敢不老實就直接送地府,黑爺白爺自會幫忙料理。”
沙海山趕忙做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恭敬模樣。心里噼里啪啦撥弄著小算盤。無懈可擊的結界是不存在的。只要是結界必定有破綻。
找到破綻就能逃出生天。一絲微小的希望自沙海山心底萌生。
天無絕人之路
沙海山躍躍欲試。寂善亦是蠢蠢欲動。
如果沙海山能從結界里逃出去,那必得帶上他。沙海山還得指望他給涼王妃解蠱。方大幻眼珠轉兩轉,彎起唇角露出一抹竊笑。
三人心懷鬼胎,卻沒能逃得過陸珍的眼睛。把糖嚼吧嚼吧吃了,神態一轉,面冷聲音更冷,“我的結界可不是窗戶紙,隨隨便便就能戳個窟窿。”
管陸五說什么呢。沙海山在心里悶哼。哪怕只有一線生機他也要試一試。
田螺精默默吃了糖,撩起眼皮往天上望。
孫神機使他們飛哪兒去了怎么還沒鬧出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