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多時,餛飩并醬大骨端上桌,鄭琨迫不及待舀起一顆送到唇邊,小心的咬破一點面皮,“不賴,不賴。”
朱迎槐也是連連稱贊,把張玟的叮囑拋在腦后。
鄭琨卻是始終謹記自己此行目的。
“誒小二哥,你們這鋪子開多久了”掏出巾子印印嘴角,“這么好的手藝怎么不去小寬巷支攤兒呢”
忙活著擦桌子收碗的店小二沒有怠慢鄭琨,認真回道“沒多久。也就個把月。小寬巷的買賣不好做,那里頭都是老字號,像我們這樣外地來京城討生活的,哪里爭得過人家。”
“哦,個把月啊。”不行。太新了。陳年舊事打聽這家肯定打聽不出個所以然。鄭琨歇了心思,不再沒話找話,頭也不抬,吃的津津有味。
還得是他會挑地方。朱迎槐彎起唇角,朝店小二笑了笑。
這一趟鎩羽而歸。鄭琨回到神機司就窩在屋里生悶氣。
朱迎槐背著鄭琨,偷摸跟小黑鳥嘀嘀咕咕老半天,確定自己沒落下什么要緊的話兒,便打開窗子將其放出去。
但愿張神機使收到信兒趕緊往回蹽。光靠他一個人根本看不住師父。
“您猜今兒個誰來喝餛飩了”大痦子店小二袖著手立在高儻面前,“您準保猜不著。”
高儻盯著阿松下巴那顆礙眼的痦子悶哼一聲,“愛誰誰”
阿克一個勁兒給阿松使眼色,快說吧。大人等臨川侯府那邊回信兒等的有點燥。在這節骨上少惹大人為妙。
“鄭神機使跟他徒弟小朱。”阿松臉上帶著刻意討好的笑容,“您說他是有心還是無意”
高儻眉梢動了動,“老鄭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必須知道啊。
阿松阿克對視一眼,嘴巴緊閉。
陸五姑娘到底想干什么鄭神機使跟大人你猜忌我,我懷疑你的。他倆明知道內情還不能說。
憋都快憋死了。
最氣人的是,小華拍拍屁股跟陸五姑娘玩去了。
會種菜的命好唄
“這個老鄭。”高儻曲起手指輕敲桌面,“讓他查”
嗯阿克阿松詫異的抬眼去看高儻。
“如果小陸真姓顧,我就”
怎么樣向陛下稟報換得富貴榮華大人吶,可不興這樣啊。女英雄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阿松心里發苦。大人是不是不夠銀子娶媳婦所以才惡向膽邊生,一不做二不休
那干脆占山為王算了。來錢更快。
高儻話未說完,唇角緊抿。就怎樣呢告發小陸
其實,小陸已經很慘了。小小年紀沒了父母親人,在養父和師父手底下討生活。雖說性子開朗,但說話時總是有種不易被人察覺的謹小慎微。這一點,從她時常給他捎東西就能看出端倪。
高儻猛地想起關在牢里的伍副將,心里堵得慌。
好煩
那個試刑具的就是塊燙手山芋,,